“没事。”皇后收起笑,“现在这景象,总不会比当年我嫁出去那些年更难了。彼时,因劫粮案,陛下对安家思疑,本宫都在这后宫立稳了脚根,现在体味了陛下的心机,哪能还应对不了他?”
她正说着,内里有人禀告,“皇后娘娘,七殿下来了。”
皇后:“……”
昔日,皇后与安华锦谈的不深,安华锦感觉姑姑虽靠近,但毕竟是皇后,而楚砚又是她亲生的,做不到甚么话都与皇后说,普通是少说实话,多有对付。
她心中没好气,语气也就冲了,“你管呢。”
她听了皇后与她提了顾墨兰俄然订下婚约之事,又提了陛下起初对顾墨兰的筹算,还提了楚砚那日在御书房与陛下因为她杠了起来,以后牵涉出当年陛下给二皇子订了顾墨兰,而他在陛上面前说娶顾墨兰,顾家几日前,俄然毫无前兆地给顾墨兰订下了义勇伯府的婚事儿,另有她现在和顾轻衍的婚约到底如何筹算,以及,陛下看起来不会等闲撤销动机善罢甘休等等。
安华锦抬脚出了凤栖宫。
她不太肯定,是不是楚砚晓得安华锦进宫了,特地过来的。
皇后一愣。
楚砚声音冷厉,“谁也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她每日只听孙伯在她面前叨叨两句顾轻衍,说他是真的很忙的不成开交。
“就是你的错。”安华锦给他下了定论,拽着皇后的胳膊摇摆,“姑姑,就是他的错。”
安华锦:“……”
她这个混账性子,竟然还会撒娇?
也就是说,不管是她,还是顾墨兰,大抵总得让陛下满足一个,或许才气让陛下放心不再闹腾,陛下现在最中意的是她嫁给楚砚。
但现在皇后与她深谈,她不好再对付了。
贺嬷嬷小声说,“我们七殿下将来是要担当大位的,心机如何想,如果能叫人等闲看出来,那可不可,还是如许好。您看不出来,奴婢也看不出来,陛下天然也看不出来。”
就算她再混账,也不能昧着知己说楚砚这话说的没事理。
她将放在脚蹬上的脚落下来,扭头看着楚砚,以非常欠揍的嘴脸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七表兄,你追我做甚么?还没被我气够?上赶着再找一肚子气?”
贺嬷嬷点点头,想想也是,放心下来。
没想到,她固然打住了话,但楚砚大抵是闻声了,进屋时,神采非常地丢脸,给皇后存候后,盯着安华锦,一双眼睛黑沉沉,“你不嫁顾轻衍?那你想嫁谁?”
楚砚憋着气说,“当年,阖宫高低,一半先帝后妃都帮他,满朝文武,多数大臣也都帮他。不说别人,只说你熟谙的诚太妃,他拿亲儿子的命帮他。父皇就是有这个本领。他想做到的事情,这么多年,自有本身的一套体例。他认准的事情,目前还没有做不成的。”
他一时被气笑,“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楚砚不过掉队了那么一小会儿,生没追上她,直到追出皇宫,才在宫外追上了要翻身上马的她。
安华锦:“……”
“不了,我怕陛下一会儿来堵我。”安华锦很实在地说。
安华锦听到脚步声,只能临时打住了话。
安华锦心中对劲,怕再说下去,楚砚真气的给她抖落到姑姑面前,她趁机站起家,“姑姑,我归去了,您不必太操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只是陛下那边,如果再来找您,您怕是又得苦于周旋了。”贺嬷嬷担忧。
安华锦本就不爱进宫,每次进宫一趟,都让她不轻松。哪怕不面对天子,只待在皇后的凤栖宫也是一样。这一日,她进宫见了皇后以后,发明尤甚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