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安华锦握着她的手,笑嘻嘻地说,“自家人,何必多礼?嫂子之前也不是个多礼之人,现在如何反而多礼起来了?”
扼守庙门的人听到动静,有人从高处往下望,探头看了一会儿,欣喜地问,“但是小郡主?”
顾轻衍点头,内心有个考虑,住的这般隐蔽,玄铁门这般坚毅,看山头上,有重兵扼守,这像是一个军事重地的模样。
顾轻衍偏头看了她一眼,温声问,“不是去祖陵吗?”
仙颜少妇破涕而笑,看向安华锦身后,迷惑,“这位公子是?”
仙颜少妇点头,“我在这里,好吃好住,又有葛老大夫在,经常帮我调度身子骨,这里安宁温馨,除了宁儿奸刁些,真当不上甚么辛苦。你才是辛苦,这么多年,帮着老王爷支撑南阳王府的门楣,掌管南阳军事件,累的很。”
仙颜少妇笑出声,“是,我听你哥哥提及过,你呀,真是太调皮了,弄的燕子都不敢在家里坐窝了。”
晌午非常,马车进了群山内里,山路反而平坦宽广起来。面前有两条分岔道口,一条通向秀灵山,一条通向灵泉山,两座大山挨着,远远看起来,一模一样,像是两座并蒂莲。
二人说着话,进了二门,来到报堂厅,有人端了热茶来。
安华锦握紧她的手,“辛苦嫂嫂了。”
顾轻衍微怔,这才问,“我们不是去见清风道长吧?”
陈兵一改严厉,非常头疼地说,“前几日,小少爷爬树,从树上摔了下来,刮破了脸,夫人怕他破相,不敢让他出来见风,在庄子里关着练字呢。”
那少妇仿佛死力忍着不哭,但还是不由落了泪,用帕子擦了擦眼睛,才微微哽咽地开口,“我还觉得你本年又要过年的时候才气来了,宁儿一向念着小姑姑,掰动手指头盼着过年,没想到这才玄月,你就来了。”
安华锦收起令牌,驱车进了庙门。跟着她进入,兵士们当即关上了庙门。
“你累不累,我固然不出去见外事儿,但也晓得,定然极不轻易的。”仙颜少妇叹了口气,“老王爷身材可还结实?我传闻近二年来,身子骨不太好?”
二人正说着话,内里响起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像是小脚丫踩在空中上,快速跑来,跑的缓慢,跟小兔子一样。
路边有两座界碑,一座写着秀灵山,一座写着灵泉山。
安华锦见她红了眼睛,眼里也染下水光,但还是笑着喊了一声,“嫂子。”
“顾轻衍,我的未婚夫。”安华锦笑着转头看了一眼,对顾轻衍说,“这是我大嫂,亲的。”
一名流兵当即去了。
“劝不了。”安华锦放下茶盏,“嫂子晓得爷爷的脾气,他啊,就是个倔老头。”
陈兵又叫来另一名流兵,叮咛,“将这一车东西,给小少爷送去。”
安华锦笑着说,“本日快过晌午了,明日再去,我们先去一个处所。”
安华锦好笑,“这么调皮的吗?看起来随我,我小时候,也干过如许的事儿,不止爬树,还爬房梁呢!房梁上的燕子窝,都躲不开我的苛虐。”
又一兵士应是,赶了马车,当即去了。
安华锦上前一步,一掌控住她的手,笑着说,“我想嫂嫂和小侄子了,本年变例外了。”
安华锦想想也是,“我听陈将军说嫂子着凉病了?好些了吗?”
安华锦下了马车,笑着说,“陈将军不必多礼。”随后,一指身边,“这是顾轻衍。我未婚夫。”又对顾轻衍说,“陈兵参将。”
“宁儿呢?”安华锦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