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安易宁仰起脸。
楚砚还是点头,“无事儿。”
楚砚天然也获得了敬王进宫去见天子的动静,他没有自傲地感觉他的父皇会有父子之情不杀他,不然,也不会派他不带一兵一卒来五峰山了。
安易宁:“……”
他有点儿担忧地说,“您不帮手的话,万一表叔亏损如何办?”
安易宁吓了一跳,“他们吵嘴啊。”
诚如顾轻衍、楚砚所料,敬王在帝寝殿门外等了大半个时候后,终究比及了天子忙完了,有工夫见他了。
这么多年,不止皇后未曾毒害天子一子一女,就连他,也未曾想过动兄弟们一根手指头,现在楚澜这是要结合四皇子、五皇子杀他?让他把命留在五峰山永不回京?
安易宁垮下脸,委曲地小声说,“表叔,你不会有事儿的对不对?宁儿不想你有事儿啊。”
安易宁:“……“
顾轻衍笑着道,“他们何止是拆台?怕是派多量人来,要七殿下再也回不了都城的。”
他看着顾轻衍,撅起嘴,“小姑父,你就不能明白地奉告我吗?”
安易宁瞅了一眼顾轻衍,没说话。
安易宁双手托着下巴,小声嘟囔,“甚么人要来呢?你既然说热烈,那是不是很多人要来啊?”
“多谢父皇!”楚澜大喜。
“我们不帮表叔吗?”
“如何就不一样啊?”
他已不是天真的待在秀灵山的安易宁,自从跟在顾轻衍身边后,更被他教诲的体味了世上的千奇百态,不会说他们是兄弟啊,如何能相互残杀?自古以来,皇家无父子亲情,向来都有此论。
“谁呀?”
安易宁这副小模样,暴露这类神采,真真是与安华锦没二样,她偶尔也会垮下脸,也会暴露让民气疼的神采。
“恐怕不止,传闻敬王进宫了。”顾轻衍道。
莫非是他料错了?父皇底子就不想楚砚出事儿?
安易宁揭过信笺,上面写着一句话“四皇子、五皇子、敬王聚会。”
楚砚莞尔,“好,拉勾勾!”
安易宁盯着这一句话,盯了一会儿,猛地睁大了眼睛,“呀”地一声,“小姑父,他们聚会是要商讨如何派人来五峰山拆台吗?”
但是,那又如何?总归是他们父子兄弟的事儿。
楚澜恭敬地退出了帝寝殿,出了帝寝殿后,他想着,不管父皇是甚么意义,总归是给了别人手。有合在一起的一千一百五十暗卫,就算不能让楚砚死在五峰山,也定让他扒一层皮。
楚砚何其聪明,眉眼一下子冷冽了。
天子仿佛困了,乏的很,摆摆手,“行了,你去吧!”
他一时没了话,天子辩驳的这么快,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再劝说。
顾轻衍浅笑,“宁儿担忧七殿下,想来问问,是否需求我的帮手?”
顾轻衍:“……”
楚砚揉碎了信笺,丢尽香炉里,临窗而立,看着窗外。暮秋的风吹的树木猎猎作响,干枯了的树叶刷刷飘落。
楚砚懂了,点头,“不需求。”
顾轻衍笑着将获得的信笺递给他,“看看这个,能不能猜出来?”
安易宁眨着大眼睛,“小姑父,你哄人哦,你不是说不帮手的吗?”
安易宁不解,“小姑父,如何热烈啊?五峰山的羽士们不都已经走了吗?”
安易宁一愣,“小姑父,我们这就走?”
“小姑父,表叔现在晓得了吗?”安易宁问。
“嗯,很多人。”
顾轻衍轻咳一声,眉眼隐着一丝笑意,“你小姑姑是我的人,我天然要向着她,护着他,但七殿下,他用不着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