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跟着笑了,叹了口气,“你这孩子。”
安华锦及时撤回,她打了个空,安华锦乐了,“我在教顺嫔娘娘端方,如何?娘娘方才让我教,现在这又不让了?”
二人说了一会儿顾轻衍,话题转到了花似玉身上,皇后问到方才她碰到花似玉之事,安华锦眨眨眼睛,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花似玉脸刹时黑了。
她半丝看不出来因为花似玉肚子里的孩子而躲开畏缩的模样,几步就到了花似玉面前。在一众宫女寺人嬷嬷的眼皮子底下,伸手摸了摸花似玉柔滑的脸,像是个调戏良家女子的纨绔后辈,口中念念有词,“顺嫔娘娘这等美人,端方是该好好学学,才气招人疼。”
安华锦上前,语气漫不经心,“行啊。”
皇后将信将疑,“当真?”
皇后又问了安阳诸事,问了老南阳王可还好?问了她在京中这一回筹办待多久?安华锦都一一作答了。
“谁让她大朝晨的刚下完雨就满宫漫步呢。”安华锦不觉得然,抬高声音,“姑姑,您也该放出风声,给七表兄选皇子妃了。如果七表兄再有个姻亲助力,总会费事儿些。”
安华锦小声说,“两今后发作,这两日,谁晓得她会晤多少人,吃多少东西,碰了甚么东西?姑姑你就放心吧!这药是疯道人的秘制,普天之下,除了我和安平,没人会。安平现在在南阳王府呢,太病院的陈太医也查不出来,顶多是染了风寒。”
皇后一听老南阳王强迫号令她多待一阵子,非常欢畅,“前次你仓促而回,不告而别,把我都弄懵了,现在既然父亲有这个号令,你就在都城好好待着吧。”
“即便你带了暗卫来,也还是谨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皇后又叮嘱她,“谁能想到,六皇子那样的人,都敢背后脱手?其他的,更别说了。”
花似玉猛地回身,见安华锦慢悠悠地向凤栖宫而去,这一刻,她没能何如安华锦,当然安华锦也没何如她,但她不知怎的心底俄然冒出了一股冷气,从脚底心凉到头发梢。
“没有。”安华锦点头。
“猖獗!”花似玉反而后退了一步,伸手翻开安华锦的手。
安华锦点头,进了正殿。
花似玉盯着她,“我如果对陛下告你冲犯我……”
花似玉冷眼看着她,“你这是教端方?”
天子听完很活力,“本年反叛的人真是多,一个个的都不安生。幸亏你这一回带了暗卫一起庇护,不然,真是结果不堪假想。”
安华锦快笑疯了,笔挺地站着,嘲笑,“顺嫔娘娘,你不是陛下,也不是皇后,别说连个妃位都没有,就算是贵妃,也还受不起我的礼。我是陛下亲封的南阳郡主,划一一品臣卿,这天下,可让我见礼的人,还没几个,你该给我见礼才是。不会你进了宫里,连这个端方都没有学吧?公然是江湖出身。”
安华锦懂,“转头我问问七表兄吧!看他除了顾九蜜斯,可另有中意的女儿家。这普天之下,总有合适做他皇子妃的人。”
“我晓得的姑姑。”安华锦也觉恰当初六皇子实在挺让人不测。
她死死地攥了攥了拳头,对着安华锦的背影说,“安华锦,你等着。”
皇后一惊,“这如何行?光天化日之下,你刚与她打了照面,她就病倒,陛下扣问起来,岂能不见怪你?你可晓得,现在陛下非常宠她,宠的眼里都没别人了。”
安华锦点头,她第一回没带暗卫进京,是筹算探探都城局势,没想在陛上面前抖搂南阳王府的底,现在嘛,陛下既然有设法立七表兄,她也不怕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