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黄金,即是十两白银。五万黄金,就是五十万两白银。”安华锦乍舌,幽幽地说,“大昭寺可真有钱啊,陛下晓得吗?”
方丈身子一歪,几乎歪去了地上。
方丈与长老、执事们将二人迎到斋房,上了茶水后,安华锦端起来闻了闻,因方才的临时起意,私觉得设法不错,以是,此时立马果断地实施起来,“好茶,雨前春,比我爷爷喝的茶还好。”
“大昭寺这些年香火畅旺,挺有钱吧?”安华锦盯着方丈,铺垫完前戏直接进入正题,“佛门不是普度众生吗?是不是该为众生百姓们多做点儿功德儿?南阳军饷本年吃紧,方丈如果手头松快,不如就往军中捐点儿,这茶嘛,既然是太妃赏的,那就是太妃感觉值得赏,你该喝就喝,我与七公子都不是多嘴多舌的人,不会往外说的。”
“啧,诚太妃本身都没喝,赐给了大昭寺,太妃对大昭寺,可真是厚爱。”安华锦啧啧出声。
支撑闻言面色还是涓滴不放松,大昭寺数百人,他还真不敢包管有没有朋友。小郡主说不吃人,但他们可不敢太天真。
“据我所知,大昭寺名誉极大,陛下御赐千亩良田,每年支出很多,比我这个郡主的食邑都多。太妃连雨前春都赏,金银之物,想必每年更是大赏特赏,另有每逢月朔十五前来上香的京中各府的夫人蜜斯们,无计其数。这一年的支出,岂不是赶上国库税收了。”
一名长老白着脸开口说,“小郡主和七公子恕罪,贫僧等人也不知那忘梭是如何回事儿,他一人做下这等孽事儿,与敝寺……”他想说无关,俄然顿住,感觉说不出来。
这那里是甚么王谢公子?就是一个匪贼!天下人都错看顾七公子了。
方丈的脸更白了,憋了憋,更说不出话来。
顾轻衍温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御供的雨前春一共十盒,陛下自留一盒,赏了皇后一盒,诚太妃一盒,长公主一盒,淑贵妃一盒,贤妃一盒,惠妃一盒,德妃一盒,柔嫔一盒,和美人一盒。”
佛门向来等着施主香客们捐香火钱,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让他往外捐的。
“好!听你的。”安华锦一锤定音。
方丈终究开口,惊骇地说,“小郡主严峻了,严峻了。”
方丈神采再度变色,赶紧道,“这是本年年初,宫里的诚太妃赏了一盒。”
陛下天然不晓得!
顾轻衍玉指叩了叩桌面,在方丈一副挺不住的面色下,温声说,“之前的便罢了,据我所知,近十年来,大昭寺每年都进益五万金,如果都捐了,南阳也受不起,就捐五年的吧,别的五年,捐给国库,陛下也必然龙颜大悦。”
方丈不知该如何接话,心中悔怨,不该拿雨前春来接待这小姑奶奶,惹了眼了。
顾轻衍动了,眸光微动,安静地说,“每年,我爷爷也能得陛下犒赏一盒御供的雨前春,但本年南边的茶园闹了虫害,雨前春产量极少,只要十盒进贡上来,陛下给宫里的娘娘们分了,便落不下多余的了,虽不至于喝茶叶沫子,但也就只喝得上浅显茶。”
“诚太妃呀,我晓得,信佛,陛下特地为了她在宫里建了个佛堂。”安华锦转向顾轻衍,“本年御供一共几盒雨前春?诚太妃赏大昭寺就赏了一盒,好大的手笔啊,陛下给了诚太妃很多吗?”
方丈神采刷地一变,惊着声说,“忘梭恰是敝寺炊事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