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敢”刘义神采安静,语气也很安静。
刘义听了也是感喟,他何尝不晓得本身一房在这国公府里的处境,当时他刚坐上尚书令位子,天子陛下要赐一座尚书令府邸给他,被国公爷给拦了,说的是‘国公府住得下,不能占用天家的便宜’,刘义晓得他爹这是不放心他啊。
进了阁房后,刘夫人这才开口,“您这是如何了,公公他白叟家如何打得这么重”,说完又哭了,手上的行动也不慢,在一个小柜子里翻翻找找拿出一个小巧精美的小药瓶,来到刘义身边。
“没事,就是朝中的哪些事,这些你们妇人家不要管,至于家里,也随他们去吧,等本年各地官员回京述职,我看看想个别例让大儿和三儿外放出去,闺女我倒是不大担忧,亲家公家里都是明理人”。
刘义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你就同我一样一身黑,黑的就是黑的,再如何都白不了”。
“是,父亲,儿子先下去了”,刘义朝刘茂行了礼,退出了书房,站在书房外,昂首看天,天上没有云,晴空万里,但是这内心的乌云却如何也散不开,刘义抬脚分开,就算是散不去又如何,这日子还是得过,事还是要做。
就算此人说的很不客气,也不恭敬,刘茂却一点没有活力,“随他去吧,这事他不会插手,但是他也不会真的置身事外,当时是我让他保举的宋文杰,这时候宋文杰出事他必定是…,算了起码他不会好事,最多就是去请罪”。
刘义见老妻这模样,他只能道,“有甚么伤害的,我又不是上疆场兵戈冲锋陷阵,你就是瞎操心”,嘴上没说内心却道‘伤害,那边没有伤害’。
“蛀虫,堂堂正正,莫非老子就不堂堂正正,你这是在质疑我”,刘茂咬牙切齿的声音里有了阴狠,哪怕是对着本身儿子。
刘义进了阁房就坐到了临窗的大炕上,一手放在炕几上,一手放在腿上,炕几上的那只手的手指悄悄地敲着桌子,收回沉闷的咚咚声。
“查到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