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妃昂首看了看皇上,目光庞大的看着顾长歌说:“臣妾听闻了早上的事情,传闻现在皇贵妃娘娘正在乾清宫与皇上说此事,便焦急赶来……只是此事牵涉皇上清誉,臣妾不敢不说。”
顾长歌莞尔:“你觉得皇上罚皇后禁足做错了?”
门外有寺人通报:“燕妃求见。”
她扬起脸看着皇贵妃浅笑:“是臣妾曲解皇贵妃了,还望娘娘恕罪。只是人参一事……”她看着小瓷子,很有威胁又有不幸的模样,“臣妾奉侍皇上时候久,多少人凑趣着臣妾,他们送给臣妾的东西定然不会有毒,臣妾挑了最好的想要送给皇后娘娘补身,莫非也错了吗?”
不知为何,本日之事天子一拖再拖,固然从早上事发到现在,小瓷子把该鞠问的处所都鞠问出来了,可庆嫔多次语出不敬,天子并没有严惩,更是放纵着她说。
顾长歌后脊背挺直,瞋目而视,诘责道:“我害你?莫非是本宫让你日日去皇后处吗?是本宫让你与太医共处一处?是本宫教你语出冲犯,一而再再而三吗?亦或是本宫让你送的人参给皇后?”她指着庆嫔,“还不是因为你心眼太大!你看皇后身子一日一日不好下去,特地到皇后跟前奉迎!羡予跟本宫都说了,常常你奉养皇后床前,需求嚼舌根说本宫与后宫的好话!你觉得你对皇后曲意巴结,将来皇后就会替你说话,让你替了本宫皇贵妃的位置吗!”
顾长歌极少如此急言令色,向来都暖和示人的她,发怒起来却别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势,震慑的庆嫔一时之间没法言语。
天子眉心一跳,又是牵涉到了这类事。
“你歪曲皇贵妃,本身的宫女与太医私相授受,一桩桩一件件,莫非都是皇贵妃要冤枉了你吗?是皇贵妃让你每日去看望皇后的吗?语出犯上!御下不严!岂是为尊上者该有的模样!”
她看着庆嫔不怕天不怕地,又有些调笑玩皮,但是该和顺奉迎天子的时候,她是毫不鄙吝的。
闻得此言,庆嫔嘴角对劲的翘了起来,忍不住调侃:“臣妾真的是为了太后好,现在也算是求仁得仁了。皇贵妃如此做法,真是让人料想不到啊!”说着扭头对皇上说道,“如此贱人,必得赐她一记鹤顶红才气停歇后宫之怨!”
她不在乎,天子内心天然是觉得子虚乌有的事情,当然也不必在乎。但小瓷子也说了,香里加了东西。碍着情面,天子不好直接问仿若没事人的皇贵妃,只清咳了一声粉饰难堪,问道:“加了些甚么?”
庆嫔这个时候才明白了或许从一开端顾长歌就没筹算放过她。
她回身面对庆嫔,面无神采:“本宫只问你一句,为甚么在皇后禁足以后,仍旧求了皇上,频繁出入坤宁宫?大可不必对本宫说甚么读誊写字,自有旁的师父教你,不照实话实说,也让皇上与本宫不要猜错了你的心机。”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义!”
顾长歌抚摩着本身的指甲,眼角斜斜挑起,语中大是不屑:“都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庆嫔好筹算。只是皇后娘娘已承遭到了奖惩,”她面庞冷酷下来,带着几分寂然,“不需求庆嫔来代庖。”
小瓷子躬身垂手,带着点笑意:“回禀皇上,香里加了些清爽舒身的百合香饵。焚香有助于就寝。”
她看着庆嫔,揣摩不透现在天子的心机。
顾长歌浅笑着看庆嫔,侧头问她:“本宫是皇贵妃,引你入局做甚么?”她双眉挑起,带着戏谑,“你有甚么值得本宫操心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