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晓得女人内里穿的啥,这如何弄返来?再说,他一个二八韶华的少年,跑去买女子的衣裙,算如何回事。
竹子柳心下思忖,床榻上的女人是何人,看内衫不过是粗布料子,那双手掌心略有茧子,不像是养尊处优的闺阁蜜斯。看这旻天皇子这般心急,竟亲身写信求药,言语之间透着体贴,她究竟是何身份。
“将她抱进木桶里。”竹子柳回身道。
旻天愁眉不展,左顾右盼,只好将姜妘己临时放在桌上,又去抱了一床被子来铺在床上。
“好,多谢夜郎王,现下没甚事,你去安息罢。秦寒,替夜郎王带路去罢。”旻天悄悄用手扶住姜妘己的肩膀,不让她倒下去。
秦寒领命去了,未几时,返来复命,已经筹办好木桶冰水。
绿衣女子打了水出去,见姜妘己醒过来,就快步放了水盆,上前扶住姜妘己,“你身子弱,还不能起床,再躺会,我去替你煮点清粥。”
再者,万一姜妘己醒了,晓得是他替她撤除贴身之物,会不会以身相许?他可没筹算娶她如许短长的人!
“是。”女子款款走在秦寒的身后。
这才把姜妘己从湿被里剥了出来,撤除她的外衫,将她裹进干被子,闭着眼睛替姜妘己换下湿衣衫。
“将她扶好,不然她没成心识,倒下就会灭顶,先泡半个时候再说。”竹子柳转过身,姜妘己裹得像个粽子一样,随身从胸口衣衫内取出一个药瓶,丢了两粒药丸出来道。
绿娥端了水过来,替姜妘己擦了擦脸,又出去。
竹子柳在隔壁听了这主仆二人的对话,实在好笑,风趣。如此风华正茂的旻天,竟然会为这类事难堪,他还是太嫩了。
旻天刚才转念一想,既然竹子柳肯毫无防备的来救人,已经算是以诚相待,他怎能存小人之心。临时把朝堂大事放在一旁,现在他们都身在大滇,就不想那些烦人的事罢。
“哦!”旻天敏捷把姜妘己褪下的衣衫穿好,用被子一卷,一裹,就抱她进木桶。
竹子柳觉得受伤的会是句町国的人,瞧这女人的衣服料子清楚是大滇人,看来这旻天小小年纪竟然是个情种,不过目光差了些,这女人的身份只怕寒微得很。
“你是谁?我怎会在这里?是你救了我吗?”姜妘己见这绿衣女子仪态风雅,彬彬有礼,多了几分好感。
“太好了,还是夜郎王想的全面,你先出来看看,屋里的女人缺甚么衣裳,去替她买返来吧。”秦寒欢畅说。
姜妘己一入了冰水,未几时,脸上的红便垂垂减退。
旻天暗自忧?,姜妘己那贴身之物究竟要不要取下来?
次日,天还未亮,旻天叮咛秦寒去买几套女式的衣裙返来,要求从里到外,一应俱全。
秦寒难堪了,这...他并不晓得,这女子的衣衫从内到外是如何的。
旻天再一次红了脸。
旻天闭上眼睛,摸索着替姜妘己解衣衫,脸上滚烫,一向红到耳朵背后。
姜妘己始终昏倒,不过神采惨白,必定是受了冰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