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凤与尝羌又说了几句重视安然的体贴话语,走近内殿看姜妘己。
“是,那箭是嶲越那孩子的。但是那箭毫不是嶲越射的,当时场面非常混乱,有人先是叫唤有刺客,转移世人的目光,又有人用嶲越的弓箭刺杀儿臣,儿臣信赖不成能是嶲越所为。那刺客当场已逃脱,昨夜儿臣命人封了宫门,又是一番搜索,都无所获,想来这刺杀早就运营好。”
钟太医俯身弓礼,转进寝殿。
而后,她拼尽尽力轻声道“春穗我没事,我想睡会,你就在身边守着我。”
姜妘己因为木箭折断连带着伤口一疼,醒了过来,那麻沸散对她来讲一点用都没有,她要撑着待会叫出声。
这取箭头,实际上是把那半截未射穿的箭身,再次穿透姜妘己的身子,她怎会不疼!
春穗不再多话,定定地瞧着姜妘己。
赵夜白的身份是见不到姜妘己第二面的,他也回到赵娉婷的婚席。席上世人听闻姜妘己为了救尝羌被刺客刺伤,存亡不明,个个忧心忡忡,特别是太后闻言,当即起驾去看姜妘己,娄晴紧随厥后。
赵夜白瞧着躺在榻上的姜妘己,心底俄然生出一股疼痛来,这个别例实在太冒险!
阿谁宫监已经被秦寒弄出宫去,必定是活不了了。
“并未,微臣想趁着公主昏睡之时取出箭。”
过了半刻中,钟太医走近寝殿替姜妘己检察伤势,只见血已经止住不流。刹时欣喜地禀告尝羌道“禀王上,公主的流血已经止住了。”
尝羌不敢说姜嶲越宫里的宫监不见了一个的究竟,如果他说出来,姜白凤是不会饶了姜嶲越的。
她见姜妘己那死不活的衰颓模样,她的心一惊,听钟太医包管姜妘己毫不会有性命之忧才放心很多。
干脆,那人还算本领,力道使得奇妙,离心脏偏了半寸。
姜白凤瞧着榻上昏倒不醒,一身血渍的姜妘己,面色石膏惨白,心底有些怜悯,如何好好的婚宴,会有刺客行刺?
钟太医见尝羌出去,上前禀道“王上,公主已然止住了血,这箭必须尽早取出,幸亏箭身是木箭,取出时公主少受些折磨。”
“并非赵夜白所为,这一点儿臣不胡涂,他一个不受宠的小王爷,此次攀上大滇这棵大树,只怕凑趣还来不及,怎会伤儿臣?”尝羌为赵夜白开解。
钟太医接过,却不敢私行用,抬眼瞧着尝羌,尝羌又喝道“既然北靖王说有效,你无妨尝尝。公主的性命要紧,止血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