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因着二女人受伤的事,府里显得极其慌乱,奴婢被翡翠姐姐教唆去库房里拿药,不谨慎将一株百年人参跌倒地上,折成两半。奴婢当时吓傻了,翡翠姐姐说,此事她会瞒着世人,但要奴婢帮她一个忙。”年纪大的丫头在接连不竭的惊吓过后,现在反倒显得沉着了些,将事情娓娓道来。
佟雪嘴角噙着嘲笑,现在才晓得惊骇,是不是太晚了些!
若早知如此,就是借给她们十个胆,她们也不敢接那笔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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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娘不愧是府里的白叟,三两句话就将翡翠摘得干清干净。
采蓝这才收了剪刀,重新走到佟雪身侧右火线三尺处站定。
“现在你可对这丫头的说辞有贰言?”佟雪含笑看着翡翠娘道。
二人中只要有一个心机防地一旦崩溃,剩下一个便是那强弩之末,认错不过是迟早的事。
佟雪看着她俩,嘴角微翘,话音一转,“莫非,这银子,是你二人偷来的?如果如此,那只能将你们交送官府了,传闻都城的牢房里有很多耸人听闻的刑具是专门用来服侍不说实话的犯人的!”
“奴婢说得都是实话,请女人明察!”那丫头目睹剪刀又要剪刀手指,本身又正摆脱不得,怕地闭上了双眼,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
来人恰是翡翠娘,现下管着府里的生果树,在府里很有几分面子。
屋中世人俱未推测,佟雪会说出这等狠辣之语!
听到佟雪竟要将她们扭送官府,那双闪动的双眼不由瞪得溜圆!
佟雪气定神闲的模样,明显白确地奉告她们,要么招出幕后主使之人,要么就等着去蹲监狱!
她说珍珠性子要强,又极好面子,即便偷听了这话,也不会劈面站出来寻她们的不是。
她自衬翡翠并未做甚么伤天害理的事,便考虑着语气道:“此事断不能凭她二人一面之词。”
翡翠与珍珠俱为陆氏跟前的大丫头,二人各司其职,确切没有相互架空的需求。
更让她们目瞪口呆的是,她身边一个瞧着不过十四五岁的丫头,公然从多宝阁的针线篓子里拿出一把光滑水亮的剪刀,走畴昔,抓住此中年纪小一些的丫头的手,不顾她的死命挣扎,再三哭求,“咔擦”一声,利落地剪下一段手指甲。
“奴婢冤枉!”那两个小丫头自是不认,仓猝点头否定,“这荷包并不是奴婢的!”
她们确切收了钱,但远没有那么多,并且在贴身的里衣边缝里,用针线缝着呢!
浅显百姓尚且对官府对老方心存,何况是这两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
“院子里一大群人见着从你俩枕头上面搜出来的,不是你俩的又是谁的?”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出声打断。
那年纪大的丫头忿忿地看了那哭哭啼啼的小丫头一眼,亦以头触地,道:“奴婢也招。”
佟雪听了这话,脸上也跟着暴露愤怒的神情,“没成想你俩事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来人,先那剪刀剪了这俩人的小指头!听闻十指连心,看你们还敢不敢牙尖嘴利,满嘴胡言!”
佟雪目光凌厉地盯着二人,说出口的话,更向是一盆冰水,兜头往二人泼去,直叫这俩人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
两个丫头这才战战兢兢地看着佟雪,目中暴露慌乱的神采。
“奴婢招!请女人恕罪,奴婢未曾偷府里的银子!”年级小的阿谁丫头,到底性子脆弱了些,瞪了会儿眼,俄然哭将出声,蒲伏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现在的景象时,若不说出背后教唆指认,她俩便要认下这盗窃之罪,而想要颠覆这盗窃之罪,便要承认收了银钱,受人教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