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反手握住佟靖玄的胳膊,笑得有些勉强,“我...”
因着她年纪小,故而说出这话才不会显得以势压人。
“您所中之毒便是她下的吧?为了引出李清嵋,以使父亲与母亲分裂?”
佟雪笑眯眯点头,捂着唇笑道:“何姨,阿锦奉告你一件趣事儿,这个李媚儿竟然在产房里抓住母亲的胳膊说,她生出来的孩子是爹爹的,你说好笑不好笑?”
“谢天谢地!”她面色欣喜地说道,俄然面前一黑,天旋地转起来。
“这孩子断不会与我有分毫干系,等这女子醒来后,还请夫人好生查问一番,她究竟打得何主张,若她真地骗了陆方,所生的并不是陆方的孩子,那她从那边来,便归那边去吧。”
陆氏见何永禅醒来,只感觉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陆氏揉了揉额头,低声道:“许是本日驰驱一番,头有些晕。”
制止了陆方娘的哭闹以后,佟靖玄转头朝莫大夫看去,却见莫大夫已不声不响取出银针,往李媚儿头上各处要穴扎去。
何永婵抓着佟雪胳膊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速去陆氏马场!沅江长公主已经疯了,她...我...我并非吊颈他杀,而是被毒晕后,挂在了房梁上,她曾派丫头对威胁我,若你母亲未曾命丧本日,便将陆氏马场变成人间炼狱!”
“您...”佟雪看着她这模样,想了想,考虑着道:“但是沅江长公主逼迫您做了甚么事,您宁死不从,才吊颈他杀?”
沅江长公主固然身份高贵,且许下二人一大笔银两,但他们也要有这个命花才行啊!
佟雪点点头,心忽地一沉,“稳婆是沅江长公主的人?”
佟靖玄正色对陆氏道,但是这话与其说是对陆氏说的,还不如说是对这一屋人所说的。
何永婵眸子转动了一下,便无任何反应。
何永婵瞳孔蓦地一缩,失声问道,“你们已见过她?”
“当家的,这孩子,不是咱方剂的啊!”陆方娘哪管得上这很多,瞪着腿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大哭大呼道,仿佛一副恶妻模样。
“孩子年纪小说话不知轻重,陆管事,管事娘子,切莫放在心上。我在此处向你二人赔不是了。”佟靖玄回身对陆二管事慎重其事道。
“需以药温补三日。”莫大夫把完脉后,见何永婵无事,亲身去外间买药。
佟雪昂首猛地朝父亲望去,却只瞥见父亲一脸的板滞,而后神采严峻地走畴昔,抓住了母亲的胳膊,疾声道:“归晨,我亦是才传闻清嵋的动静,这孩子断不是我的!”
有了伉俪的承诺,佟雪才算放下心来。
“我看陆二管事家的抱得孙子,欢乐疯了,才满嘴胡言,妈妈还不看看路二管事家的是不是得了癔症,若吓到重生儿,可如何是好?”佟雪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看着陆方娘道。
“此事为何你不早说?”佟雪用力摆脱她的手,霍然从床上站起了起来。
想到这一出,这二人叩首的行动愈发重了,不一会儿,便将额头上磕出了两片淤青。
陆氏面带浅笑,神采平常地说出这一番话,三言两语将此事扯到当今圣上身上,吓得陆管事与陆方娘皆变了神采。
佟雪看着这架式,眉头不由皱地更紧。
何永婵的贴身丫头去外间熬药了,室内一时便只剩下佟雪和采青、采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