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妈妈看看外头的天,担忧的劝道,“二奶奶想要甚么?叮咛奴婢们就好,您自个儿还是别出去了,这天寒地冻的。”
肖妈妈面上亦是不悦,似是有些愤怒。
骆玉湛眉头微锁,“那你到底是活力还是不活力呢?”
三人正说着,关妈妈从外头出去,手上端着个小木盆,走到江意澜跟前福身,“二奶奶,这院里原有的丫头婆子您甚么时候点一点瞧瞧?多少内心都有些数。”
江意澜也被撞得踉踉跄跄差点跌倒,惊魂不决又被这哭声吓得吃了一惊,细心看去,竟是四老爷家的小五爷骆玉砌,小小的身子正抱作一团在地上打滚,清脆的哭声夹着那风声传出很远。
她很对劲的看到了骆玉湛嘴角微抽的模样,更加鉴定这位爷是不喜好那二位的。
江意澜紧紧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还是有冷风隔着衣服吹出去,的确把人冻透了,她尽管紧裹着衣服往前走,恨不得能一抬脚便进了屋门。
肖妈妈从外头出去,“女人现在是武骆侯府的二奶奶,我们不能再叫女人了,应改口叫二奶奶,莫让故意人抓了我们二奶奶的把柄。”
出了院门,北风一阵阵刮在脸上,如同刀子般割得生疼,花圃里的枯枝子都被风卷向半空中,时不时的朝人身上袭来。
丫头们见他没事,这才松了口气,都感激的朝江意澜福了福身。
骆玉砌见四周并未老夫人踪迹,气汹汹的看着江意澜狠声问道,“可爱,为甚么要骗我?”
江意澜故作不知,点头晃脑道,“甚么骗你?我说甚么话了?”
江意澜便笑道,“薛姨娘雷姨娘,来,恰好陪二爷说会子话。”
骆玉砌立时便如小猴儿普通从地上爬起来,半点没有受伤的陈迹,一张小脸上大眼咕噜噜的乱转,四下张望着老夫人的影子。
江意澜叹了叹,“妈妈,这些东西是很多,恰是因为东西多,我们才要更加谨慎,只怕日日里都被人惦记取,岂不是防不堪防?”
沈妈妈亦笑了,“红颜月笼,好生扶着女人,细心冻着了。”
骆玉湛又是一愣,俄然感觉有些看不透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初度见面时她飞扬放肆天不怕地不怕,脾气却暴躁的很,而现在沉稳了温馨了,反倒悲观起来。
江意澜并未重视到这些细节,不过她内心亦是晓得这关婆子定是来者不善,蓦地间,她脑筋里俄然有了主张,便扬声道,“红颜月笼,给我拿件衣服随我出门。”
“叫的顺口了,我倒给忘了。”沈妈妈笑了笑,朝江意澜福了福,“二奶奶。”
他昂首看她,面上的阴霾已一扫而光,见她如此品茶甚的安逸,倒真沉不住气了,“你还没过门,我就纳了两房妾室,莫非你真的不活力么?”
下午,沈妈妈拿了陪嫁的票据来给她看,她只看了头前的三页纸便唏嘘不已,文江侯府的陪嫁公然丰富,此中不乏丘氏补上来的梯己。
她坐着想了一阵子亦是无果,便不再操心机惟这些事。
江意澜一边由着红颜给她披上外套,一边整了整头发,“妈妈,我要去木雪园见老夫人去。这个谁能替的了呀。”
薛姨娘的小行动都被江意澜看在眼里,她倒是感觉好笑,难不成骆玉湛的病实在早就已经治好了?不然的话,这么些个女人都巴巴的赶上来做甚么?有哪个女人肯守一辈子活寡的?
骆玉砌仰着小脑袋,“你说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