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澜在房里呆呆的坐了一天,半路上吃了些小点心,一整天,除了本身带过来的这四个丫头,骆府里一共过来两个婆子,只说了几句应景的话便分开了。
两人过来本也是应个景,并未想着多留,此时听江意黛如此一说,又得了犒赏,内心自是欢乐,又忙谢了谢,遂转成分开。
江意澜面色一黯,暗骂皇上凶险奸滑,无端端的害了她平生,这一刻对骆玉湛的敌意反倒少了,他们不过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江意澜打量她几眼,笑着打趣,“妈**这身打扮,才真喜庆。”
江意澜缓缓摇点头,“你看不惯她们甚么模样?模样儿太俊了还是身材儿太俏了?还是她们都比我标致太多了?身材面庞儿都是父母给的,哪个本身能做得了主?她们仙颜并不是她们的错,难不成凡是比我都雅的我们都要挨个的恨畴昔?”
沈妈妈看一眼红颜,面色凝重,沉声道,“先纳妾另娶妻如许的事并无不成,只不过二爷的这两房妾室倒是老夫人亲身遴选的,一个是正七品家里的嫡长女,一个是正六品家里的庶长女,传闻就是刚才的两位,也是送过来做通房的。”
只要旁人不来打搅她这一处清净,她自会与人便利,乐的清闲安闲。
沈妈妈又叮嘱了几句便退出去接着跑去前头吃酒,同骆府的几个老婆子自是喝的不亦乐乎,不一会工夫便跟人称起了姐妹。
江意澜面上神情,沈妈妈尽数收在眼底,轻叹口气,“女人也别怪谁,权力老是大过统统的。”她嘴角扯了扯,江意黛却从中看到一丝苦涩,待要再细心看时,那丝苦笑已然消逝。
红颜一时找不出话来辩驳,紧咬着嘴唇不说话。
江意澜挑挑眉,笑了笑,“你们两个是二爷跟前的贴身侍婢?”
红颜忙抬高嗓音,“女人,奴婢晓得,方才守在这外头的丫头婆子都被打收回去喝酒了,这会儿也没甚么人了,奴婢……奴婢是一时看不惯她们的模样。”
“女人说得对。”沈妈妈面带浅笑走出去,一改昔日素净,穿了一身深红锦缎面袍子,边上鎏了一圈金色,很有几分贵气。
红颜心底豁然一亮,面带忧色的看着自家女人,感觉此时的女人多了几分当家主母的味道,不由得挺了挺腰,站直了身子。
沈妈妈并未重视到她内心的些微窜改,接着道,“女人,这件事您晓得了便要早些做筹办,二爷院子里已纳了两房妾室,就住在二爷正房的偏房里,比您这屋子离得二爷还要近。”
柯儿并不敢接,推了推红颜的手,“二奶奶折煞奴婢了,这都是奴婢应做的分内事,奴婢可不敢接二奶奶的银子。”
一个月前?江意澜眸光飞转,阿谁时候仿佛刚传出骆玉湛身材确切不可的话,她刹时了然,微微挑着的眉毛又缓缓的弯下来,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今儿个你们都辛苦了,也别在这里守着了,去前头热烈热烈吧,红颜,取些银子来给两位姐姐,等会子前头都被吃光了,也好弄些吃的。”
柯儿面色微红,难堪的接过那包银子,谢道,“多谢二奶奶犒赏,奴婢祝二爷与二奶奶恩恩爱爱,安康长命。”
江意澜无法的摇点头,也不再多做解释,瞟她一眼,“红颜,我方才说过的话,你又忘了么?”
前院喝喜酒的人声鼎沸,后院新房里倒是冷冷僻清,虽是未及笄不能闹洞房的,未免也太温馨了些,一时候红颜又是忿忿不平,骆府的人也太不把女人当回事了,她几次三番的跑到院门口张望,亦不知望的甚么,整小我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