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澜内心一暖,江意遥赶了很远的路,一回府里便过来瞧她,有这份心她已经很感激了,她也不想坦白他甚么,遂笑了笑,直截了当的道,“哥哥,我只是不想入宫,入了宫,更没了活路。”
江意澜却陡的瞪大眼,有些着恼的看了看肖妈妈,语气减轻了几分,“我若去找了皇上,岂不是陷我祖父于假仁假义,我们本做了对不起人的事,怎可再在旁人的伤口上撒一把盐?如许的事我断不会做的。肖妈妈,如许的话,今后休要再提。”
肖妈妈转成分开后,太夫人冷冷的哼了一声,难不成还要拿皇上来压她么?皇上的意义她摸不透,可她却知皇上定不会驳了武骆侯的意。
轻舟园里,万姨娘传闻此事,气的狠狠的摔了两个杯子,她本来策划的事全都化作泡影,想把江意画嫁出去的动机生生被扼杀在摇篮里却又无计可施。
江意澜忙迎上去,“哥哥,好些日子不见你了,做甚么去了?瞧着像是赶了长路的。”
江意遥却紧了紧额头,并没有答复她。
江意遥稍稍深思,开口道,“骆玉湛,体味他的人很少,他很少出来,传闻脾气有些古怪的。”
她实在早就做好了心机筹办,骆玉湛她遂见过两三次,但印象都不是很好,单单说一个大男人能将一个小女孩活活掐死,这男人也不是甚么好东西。
太夫人换上一副难堪的神采,缓声道,“肖妈妈,你或许不知这此中的根由,武骆侯这会儿正在床上躺着,也是只要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一个将死之人的要求我们怎能回绝?武骆侯又是先皇跟前的功臣,这事儿八成已经报到皇上那边去了,只等着皇高低圣旨了。”
江意遥却又说了一句令她连着打了几个寒噤的话,“意澜,如果你不肯意,我现在就带你走。”
太夫人乍听到江意澜的决定,也是惊奇不定,随后很快又豁然了,这对她对侯府来讲都是件功德,江意澜志愿嫁入骆府,今后谁都说不到她头上来,早知有此事,她又何必费旁的心机,白费了她一片苦心。
动静传到澜园时,江意澜一下子慌了手脚,年前不过旬日的时候,她那里另偶然候去筹办甚么,江微岸佳耦自是也不肯意的,可谁敢抗旨不尊?只得强咽着泪水帮江意澜筹办婚事。
江意澜见他一脸黑沉,心底也是一紧,“哥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