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一阵子,骆玉湛身上公然没那么烫了。
骆玉湛睡得很沉,午餐时没醒过来,江意澜如平常普通单独用过午餐,昼寝自是不可了,便坐在湘妃椅上歪着身子小憩半晌,可到了晚餐时骆玉湛还在睡。
江意澜点头道,“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是要谨慎,我累些又算的了甚么?二爷不爱惜性命急着往回赶。要救的但是边关几万将士和老百姓的命。万一二爷有个甚么闪失,我们武骆侯府就再无翻身之日了。昨早晨我已经留了你在房里,本日千万不能再留下了,万一他们误觉得我抱病了出去瞧我,那可就费事了。”
他们似是已经风俗了这里的安静,或蹲或站的依在院门外的树旁,神采倦怠,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如何的景象下让他身上留下了如许印记,曾经他也是九死平生冲锋陷阵的吗?
月笼道,“奶奶本身如何行。奴婢们还是留下吧。”
她扯开他身上的被子,让月笼帮着把刚做好的长袍换上了,这才手心脚心额头的轮换着擦起来。
芳沁猜疑的看她一眼,狭长的眉角挑了挑,想到江意澜不过是个为及笄的小女人,随即豁然,固然声音压得很低却难掩怒意,“骆家的人投敌叛国?如许的话连内里的浅显百姓都不信赖,这满朝文武就都信了?不过掩人耳目罢了。想当年,老侯爷站前杀敌,身受十八处重伤,硬是挺着从疆场上爬归去,桂朝的人哪个不晓得?我也是皇室的人,说句公道话,这桂朝的半壁江山都是我们骆家打下来的,可现在却落得个如许的了局,别说老夫人了,就是我都感觉心寒。意澜,你还小,很多事都不晓得,现在皇上是下定决计要对骆家脱手,哪还管骆家昔日的功绩?”
这但是她的第一次啊,第一次亲眼看到男人的下身,她竟然有一种眼里扎了针的感受。
整整一夜,她连眼都没眨一下,骆玉湛身上的热仍未完整散去。
她傻愣愣的望着某处呆了半天,望着大片被浸湿的被子,欲哭无泪,直想一拳头把躺在床上的家伙砸醒。
一道长而深的疤痕从肚脐上方斜斜的弯下来,泛着淡淡的红色,与之并行的另有一条颀长的小伤疤。
稍歇了一会,她还是帮他擦拭,并不竭的喂他喝水,但愿能帮忙他将身上的热散去。
她忽的又想起,定然不像他说的那么简朴。钻狗洞翻墙头,侯府高低都被官兵团团守着,纵他工夫了得,到底是受了伤的人,怎会这么等闲的就出去了?
她深思动手上的行动却涓滴未减,不住的给骆玉湛擦拭动手心额头,又叮咛道,“你们都归去歇着吧,夜深了,你们老留在我屋里头,轻易让人思疑。”
她面色庄严,语气更是峻厉。月笼与秋痕都不由心下惊颤,面面相觑不敢再多说。
江意澜内心大喜,正要想体例把芳沁请来,没想到她竟主动上门了,她从未像明天这般见到芳沁如此欢乐雀跃。
江意澜心如火焚,晓得不能再等下去了。
江意澜仓促的吃了几口饭,出了屋门到院子里漫步,目光却转向守在院外的四个官兵。
她缓缓的伸手,悄悄的抚上去,手指下的凹凸不平让她的心也跟着起伏起来。
她狠了狠心,咬着牙偏着脑袋伸手将被子扯起来扔在地上,只见方才给他换上的长袍子都被浸湿了。
江意澜有些不放心,爬上床摸了摸他的额头,顿觉一阵滚烫,她暗叫一声不好,怪不得一向睡不醒,定是烧的昏睡不醒了。
她微微的侧了侧头,面上还是红了红,尽量不去看那一片泛着铜色的健硕皮肤,目光流转,落在他平坦的小腹上,倒是再也移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