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异扬看他小小年纪,说话如此纯熟,莫非是跟契丹人相处久了的原因。传闻她来找师父,便问道:“这么巧,你师父也在开封府。我现在就回城,你和我一起归去?”说完牵马过来,说道:“丰女人,你骑马,我走路,如许行吧?”
乐异扬恍然大悟,想到石敬瑭已经归天多年,想必这个小丫头对大晋的环境体味未几,说道:“你说的是高祖天子吧,他已经归天了,现在是他的侄儿石重贵当皇上。你师父应当也当太妃了。”丰若香“哦”了一声,不再出声。
进宫行了三里路,御林军侍卫将二人领到一座大殿子门口,说道:“这位女人,这就是暖芳殿了。”丰若香谢过此人,和乐异扬进了殿子。
殿中花草树木富强,楼阁错落有致,只见一名身穿紫色衣袍的宫女正在打扫天井里的落叶。见二人出去,那宫女上前禁止,正声说道:“太妃娘娘有令,凌晨不准任何人打搅!”丰若香见她肥胖娇小,说话的声音到气势恢宏,想必也是习武之人,不敢与她硬碰硬,因而脆声说道:“这位姊姊,我叫丰若香,从檀州来,是太妃娘娘的门徒。本日到开封,特地来拜访师父,但愿能够帮手通融。”
乐异扬听后心中一怔,问道:“你师父是大内妙手?”丰若香又格格地笑了两声,说道:“我师父是大晋天子石敬瑭的妃子。不过论武功,大内妙手恐怕也打不过她。”
乐异扬看她古灵精怪的模样,不晓得她的话是真是假。丰若香又说道:“我猜你必定不信,不信就算了,我懒得理睬你。”乐异扬笑道:“丰女人,你活力啦?你既然没去过上京,就不要骗我说见过契丹天子的帐篷了。”丰若香见她公然不信,脸气得通红,举起小拳头,乐异扬觉得她要脱手,仓猝闪到一边,却听她铮铮地说道:“怯懦鬼,我丰若香的话重来不掺半句假。半月前我路过定州契丹虎帐,刚好肚子饿了,就去营中找吃的。看到你们晋国的几个兵士走进一个大帐篷里,口中念着皇上圣安。”
那宫女细心打量来人,有看了乐异扬一眼,猜疑地说道:“丰女人,看你春秋不过十五六岁,太妃入宫已经十一年了,如何会有你这么小的门徒。”丰若香嘴唇一抿,说道:“这是我和师父之间的事,我不想奉告外人。”
黑衣女子用手取上面纱,暴露姣美的面庞,眉头正中有一颗红色的美人痣。乐异扬悄悄吃惊,想到这么美的女子脾气却很大,实在有点可惜了。那黑衣女子不过十五岁,姓丰名若香,是檀州雾灵隐士士。乐异扬想到:“檀州是燕云十六州之一,现在已经属于契丹。它呢么跑到晋国来了。”只听丰若香说道:“此次契丹雄师南下,我也跟了过来,趁便来开封看望我的师父。”
丰若香已经趴在乐异扬肩膀上睡着了。乐异扬感到“肩井穴”微麻,朗声说道:“丰女人,该起床了?”丰若香猛地抬开端,睡眼蒙松地问道:“乐……乐公子,我们现在到那里了?”
乐异扬见丰若香与之前判若两人,不知她想捣甚么鬼,只是在一旁看着,默不出声。
两人来到皇宫,丰若香拿出一块玉佩,交到御林军侍卫手中,说道:“请将玉佩交到暖芳殿丽妃手中。”阿谁保护看了玉佩一眼,客气地对她说道:“你们二位找丽太妃?好的,请稍等半晌,我这就去奉告她。”
乐异扬感觉她的言语匪夷所思,既然她听不得“太尉府”三个字,他也杜口不提了。两人一起牵着马前后走着,走了十里路,丰若香渐渐掉队了。乐异扬翻身上马,伸手去牵她,说道:“丰女人,上马吧,如果步行,到明天下午都进不了开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