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九通笑道:“这个马神医还真奇特,竟有这个风俗。不晓得我们当差的是如何获咎他?”郭荣说道:“这个鄙人就不太清楚。鄙人两年前随父亲过来治病才晓得有这一回事。”来纪云听他们嘀嘀咕咕半天,插话道:“郭大人,既然马神医不替仕进的治病,那你过来也于事无补啦。”
马神医见这个女子年纪悄悄,却搬出《黄帝内经》出来讲事,心中已经悄悄称奇,不过仍然冷冷地答道:“女人才是毫不讲理,老朽十几年前就立下一个端方,不替公门中人治病,这些年以来,撤退的人数不下千百人。这个端方全部开封府的人都晓得,女人此番冒昧前来,想必你不是本地人吧?”
梅九通闻声那人刚才说的话,晓得他就是马如亥,仓猝上前躬身道:“鄙人开封府梅九通,拜见马神医。”话刚出口,想到郭荣说过的话,心中暗念不好。马如亥望了他一眼,没有理睬他,举着火把走到门前翻开铁锁。梅九通看了郭荣一眼,耸耸肩,无法地摇点头。
来纪云大喜,拉着乐异扬的手说道:“扬哥哥,你闻声了吗?马神医说你的伤歇息几天就好。”乐异扬听罢,坐定微微运气,感受除了腹部模糊作痛以外,已经能够自在安排体内的真气。乐异扬想起这几日数次逢凶化吉,都是依靠父亲之前传给他的真气护体。现在父亲已经不在人间,乐异扬眼泪不住流了下来。
世人进入房内,只见内里除了一铺床、一套桌凳和一口锅,其他到处都堆积着药材。马如亥号召世人坐下,将背篼放下来,从内里取出十一捆新奇的细草,将草药放在地上放开晾干,说道:“各位见笑了。老朽本日中午就上山,到现在才收成这么一点草药。”梅九通和郭荣对视一眼,默不作答。来纪云说道:“马神医,翠眉山太小,如果你到我的故乡潞州,那边天然有采不尽的草药。”
这翠眉山处于开封府城南,山高不敷三百尺,周遭不过一里,四周大多是布衣的房舍。??马如亥当年选址在这里,一则此处地僻平静,二则四周都是浅显百姓。梅九通遵循郭荣的提示,牵着马向山上西南边向行了一会,瞥见半山腰上立着一座茅舍。梅九通回过甚对乐异扬和来纪云说道:“乐兄弟,来女人,想必这就是马神医的住处了。”来纪云微微一笑,扶着乐异扬上马。
马如亥前后为乐异扬行了望闻问切四诊。这四诊出于《古今医统》:“望闻问切四字,诚为医之纲领。”所谓望,是指察看气色;闻,诗指听声气和嗅气味;问,是指扣问症状;切,是指摸脉象。马如亥是一代神医,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已经对他的伤情体味**分,说道:“公子乃是被人内力所伤,体内真气涣散难聚。现在公子自丹田以上各经脉穴道都通畅非常,这可奇了。”乐异扬答道:“马神医,鄙人受伤之初,已经自行封闭了穴道,真气得以保存在体内。现在过了两个时候,经脉穴道已经自行规复。”
乐异扬坐在石凳子上,起家对郭荣说道:“郭大人,感谢你特地为我而来,鄙人感激不尽。”郭荣见他神采蕉萃,驱身上前扶他坐下道:“乐公子稍安勿动。如果没有你挺身而出,戳穿拓跋济予的身份,我们几近曲解是契丹所为。乐公子不顾拓跋济予的威胁,捐躯相救来女人,鄙人一样敬佩至极。等会马神医返来,鄙人不管如何也要求他为你医治内伤。”郭荣这些话说得言辞诚心,梅九通和来纪云都打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