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除非逼不得已,是绝少有人情愿去‘招安’的。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外闯,把个李达天惊的目瞪口呆,直到吴金贵一只脚跨出大堂以外,他这才复苏过来。
夏宫基瞪大了眼睛,心中不由得万分的敬佩,怪不得人家是县令,本身只是个典吏呢。
直到吴金贵走的没影了,李达天赋恶狠狠的唾骂了一声,随即唤过典吏夏宫基,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
可还不等吴金贵点评,一旁先有人挑出来嗤鼻道:“你说的这是甚么胡话,别忘了都监大人的独生女还在内里,莫非你想连他一并烧死?!”
“甚么?!”
吴金贵也顾不得甚么体统了,直接跳过了公案,一把将那旗牌官扯起来,瞪圆了眼睛喝令道:“你再说一遍!”
见部下如此露脸,吴金贵笑吟吟的捋了捋胡子,又问道:“既是如此,那你可有破贼之计?”
大堂上又堕入了一片沉寂当中,就连董平也是皱眉不已,如果围困上几日乃至十几日也还罢了,如果半年――就算部下兵丁不是以叛变,吴金贵和董平也担搁不起。
李达天一瞪眼,怒道:“老子……咳咳,本官且问你,是数千贼寇威胁大,还是这戋戋妖人威胁大?你这厮当真是不知轻重,吴大人的唆使莫非还能有错?!”
吴金贵打断了他,怒道:“老子是让你说破贼之策,谁管你甚么刑名、教养的鸟事儿?!”
“大人。”
那旗牌官还觉得他是在担忧府城的安危,忙解释道:“大人放心,那梁山贼寇固然口口声声说要荡平府城,可登陆以后就忙着烧伤劫掠,想来只是虚张阵容,真正目标是为了收拢被您打散的东平府群贼……”
“呸~!”
“呸~无耻的老贼,别觉得你走了本官就没招了!”
“太好了!这真是天佑我也,哈哈哈……”
目睹世人你一句我一句,竟吵的不亦乐乎,吴金贵终究忍不住拍着桌子大声呵叱道:“住嘴,都给我住嘴!这里是县衙,不是菜市口,你们如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李县令,你来讲说看!”
“你说他是在虚张阵容?”
这话一出,本来死寂的大堂刹时就变成了菜市口,文武官吏们交头接耳群情纷繁,特别是那县令李达天,缩在右首点头晃脑,一脸的不敢苟同――在他看来武凯都已经用妖法杀了三十多人了,此中乃至另有朝廷命官,怎能说是在虚张阵容呢?
吴金贵转头狠狠啐了他一脸,义正言辞的道:“本官的独生女还在妖人手里,你当本官不想留下来救她?!可我问你,是东平府首要,还是你这戋戋小县首要?是上千贼寇威胁大,还是戋戋妖人威胁大?!滚蛋,迟误了救济府城的大事,我让你人头落地!”
直娘贼!
还没等把嗓子眼里的脏字都喷出来,一个旗牌官慌里镇静的冲了出去,几步抢到吴金贵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启禀都监大人,有上千梁山贼寇侵入我东平府地界,陈太守命您速速带兵回城!”
李达天被骂的面红耳赤难堪不已,支吾了好半响,这才又和稀泥道:“诸位将军说的都有事理,只是那贼人妖法高强兼且凶暴莫名,万一逼得紧了反而不美……”
董平早有定计,微微一躬身,又持续道:“那妖人武大虽是在虚张阵容,可手上的妖法诡异莫测,毫不能等闲视之!末将觉得,不如围而不攻,如果他敢出来,便远远的以弓弩服侍;如果他不敢出来,便断了他的水、粮,要不了几日饿也要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