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迈出没两步,就听李瓶儿在背后焦心的喊了一声,他迷惑的转头问道:“怎得了?小娘子另有何事?”
“多谢活佛、多谢活佛!活佛的大恩大德,小人林登万永久难忘!”那人又磕了几个头,这才爬起来冲动冲进了产房。
跟着这一声吼,那惊马便感觉身上像是多了一副沉重的桎梏,竟举步维艰起来,勉强又奔出了十几丈以后,终究打着响鼻,缓缓的停在了路旁。
众仆人也是如梦方醒,忙大喊小叫的追了上去――但是这两条腿的,又如何能赶上四条腿的?
正在这危急时候,李瓶儿忽听有人爆喝一声:“车上的小娘子莫慌,俺来也!”
便只能眼看着那惊马纵蹄疾走,将个李瓶儿颠的东倒西歪,险象环生!
这一早晨可真是够热烈的!
偷?
李瓶儿追着叫了两声,却只能眼看着武松渐行渐远,正失落间,俄然又想起了甚么,忙转头问花子虚:“你方才喊他甚么?武都头?莫非他便是那打虎的豪杰武二郎?”
估计当初碰到那只吊睛猛虎的时候,二郎都没有这么严峻过。
他这边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李瓶儿却更感觉他脆弱不堪,和武松是六合之别,因而不耐烦的冷哼了一声,呵叱道:“这还用你说?去,给我备一份厚礼,我要亲身登门伸谢!”
“滚蛋!你这没卵子的东西!”
这名字听起来貌似有些耳熟啊。
不过此次,他却不筹算在西门府里测试了,一来明天放雷管,差点闹得一尸两命;二来,这院子毕竟还是有些发挥不开。
这也冲动的有点过甚了吧?
“不必了,举手之劳罢了。”
“你来做甚么!”
噗通~
不消看都晓得是法海追上来了,武凯愁闷的转头呵叱道:“又如何了,你还能不能让我清净――我去!”
“这……”
“本来是花相公的家眷,谢就不必了,俺另有事,先告别了!”
话刚说到一半,一柄披发着诡异气味的‘产钳’,就被送到了他眼皮底下,惊的武凯一跳老高,怒道:“你有弊端啊,这东西也拿来吓人!”
因而他摸索着问:“你感觉,这是一件法器?”
武凯听他说的当真,对这东西也不得不正视起来,只是……看到那上面黏糊糊的不明液体,他是说甚么也没有勇气接在手中的,因而很不要脸的叮咛道:“二郎,既然刚才是你在操纵这件法器,那它便归你保管,今后再有这类事,你便……二郎?二郎?!”
武凯点头:“当然,我……”
“当然!”
“这位娘子?”
想到最后,武凯一阵恶寒,忙丢下一句‘随你吧’,便急仓促的到后院去寻武二郎了。
但见花子虚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竟是没有几处完整的处所,却仍旧一脸苦瓜相的要求着:“夫人、娘子!是我错了,我给你赔个不是,你就消消气好不好?这大名府离着阳谷上千里路,现在又刚下了大雪,你……”
倒是花子虚带着仆人们赶到了近前。
“啊!”
听她说的断交,花子虚更是慌了,忙上前抱住了李瓶儿一条腿,苦苦要求道:“娘子,你又何必呢,我们毕竟是伉俪一……”
武松挠了挠头,正摆布难堪间,背后俄然闪出一人,冲动的叫道:“娘子?夫人?!你没事吧?!可伤到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