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山贼里应外合?
只是……
“岳父大人谈笑了,小婿是特地来报喜的,又何谈威胁二字?”
他把所见所闻复述给吴金贵以后,吴金贵固然面色丢脸,却还是说了声:“请他出去!”
吴金贵微微皱了皱眉,固然面前此人就如传言普通其貌不扬,可他却毫不会是以藐视了武凯。
他捻着唇边的髯毛嘲笑道:“好个武凯,我没去阳谷拿你,你倒还找上门来了!说,你打着本官的名义潜入东平府,到底意欲何为?!”
这一看之下,吴金贵倒是又惊又怒,双手颤了几颤,终究忍不住一把将布告扯碎,吼怒道:“直娘贼,安敢如此欺我!”
一听这话,武凯倒是不惊反喜――既然开端质疑着公告的真假,那便申明吴金贵已经动心了!
吴金贵却毫不踌躇的将其喝退,在韩滔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将那稀烂的布告冲武凯扬了扬,咬牙道:“这张布告……”
“哼!”
幸亏他唯恐担搁的久了,这‘有身’的本相会暴光,以是稍作清算筹办,便出发赶到了东平府――不然这谎言如果被当了真,他怕是再也没有洗白的机遇了。
只听一声金铁交鸣,倒是百胜将韩滔把单刀抽出来擎在了手中,刀尖对准武凯,杀气腾腾的道:“姑丈且先退后,容小侄将此贼擒下,交于姑丈发……”
武凯挺直了腰板,毫不避讳的和吴金贵四目相对,只见这位都监大人长得甚是粗暴,虎背熊腰、宽肩阔面,大环眼、狮子鼻、扫帚眉,一脸的络腮胡子根根直立,便如同生了无数的钢针普通。
吴金贵豁的站了起来,决然道:“贤婿且在府中稍候,我这就去寻陈太守……”
梁中书表侄女?!
武凯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咧嘴笑道:“不知岳父大人,可曾传闻阳谷比来产生的大事?”
啪~!
仓啷~
“你……你你你……”
“岳父大人留步!”
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吴金贵又重新拿起那份布告,眉头紧皱,一时候难以做出定夺――身为武将,在文官面前状告文官,风险还是太大了些。
“岳父大人何出此问?”
那张布告,恰是当初李达天‘北上抗贼’时公布的,而让吴金贵如此气愤的,则是上面那刺目标‘奉吴都监之命’几个大字。
“岳父大人。”武凯见状,决定再添上一把火:“我那兄弟武松刚娶了一房小妾,却未曾想竟是大名府梁中书的表侄女,她这几日正闹着要给娘舅写信,表一表我兄弟的功绩――呃,我那兄弟是县衙的都头,当时杀了很多的贼人。”
“小婿是说。”武凯一脸幸运的‘憨笑’道:“月娘已经怀了我的骨肉!”
见那清楚就是官府常用的布告,吴金贵猜疑的打量了武凯一眼,这才拿起布告,重新细看起来。
这下吴金贵可绷不住劲了,失态的站起来,几乎打翻了桌上新换的砚台。
清算了脑筋里那狼籍的动机,武凯故作惊奇的叫了起来:“明显是我带人打退了梁山贼寇,救了一城的百姓,为安在你嘴里却变成……”
“哈哈,岳父大人公然睿智!”
见他进门就厚颜无耻的自称‘小婿’,吴金贵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却没有立即发作――这武大如果没甚么筹办,如何敢单枪匹马突入城中?起码在弄清楚武凯的底牌之前,吴金贵是不会冒然翻脸的。
毕竟这大宋是文人的天下,除了少数简在帝心的主儿,哪个武将没被文官欺辱过?!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