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更让吴金贵气愤的,倒是这类推委任务的做法,极有能够会胜利!
吴金贵看罢,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别看只是加上了‘陈太守’三个字,环境倒是天壤之别,这清楚是要把李达天往死里整啊!
吴金贵还在猜想武凯的来意,一旁的百胜将韩滔却已按捺不住,扶着腰间的短刀【临时找门岗借的】呵叱道:“还敢说呢,不就是你这厮和梁山贼里应外合,献了阳谷城吗?!”
一听这话,吴金贵反倒没那么心急了,沉着脸坐回了椅子上,把玩着一只狼毫笔,嘲笑道:“这话怕也只能骗骗二郎,若真的只是想提示我,一封手札足矣,又何必你亲身冒险前来?!”
这下吴金贵可绷不住劲了,失态的站起来,几乎打翻了桌上新换的砚台。
“哼!”
这一看之下,吴金贵倒是又惊又怒,双手颤了几颤,终究忍不住一把将布告扯碎,吼怒道:“直娘贼,安敢如此欺我!”
吴月娘一向以来的心结,他这个当父亲的天然也晓得,以是很快猜出,武凯大抵是借此良机,用蜜语甘言勾引了吴月娘,才使得她心甘甘心陪着武凯返来探亲。
“哈哈,岳父大人公然睿智!”
弃城而逃,导致县城落于贼手,还被烧了府衙、抢了官仓,这绝对是其罪当诛!
把那布告放回了桌上,吴金贵嘲笑道:“我又凭甚么信赖,前面那张就不是你捏造的?”
只是……
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吴金贵又重新拿起那份布告,眉头紧皱,一时候难以做出定夺――身为武将,在文官面前状告文官,风险还是太大了些。
只听一声金铁交鸣,倒是百胜将韩滔把单刀抽出来擎在了手中,刀尖对准武凯,杀气腾腾的道:“姑丈且先退后,容小侄将此贼擒下,交于姑丈发……”
“好了!”
“二郎何出此言?”
武凯惊奇的瞪大了眼睛,一脸无辜的道:“我天然是来提示岳父大人早做筹算,免得被小人所爱害。”
“小婿是说。”武凯一脸幸运的‘憨笑’道:“月娘已经怀了我的骨肉!”
吴金贵瞪大了牛眼,颤巍巍的指着,却武凯半响说不出话来――怪不这黑厮敢让自家女儿分开身边呢,豪情竟有这等杀手锏!
啪~!
见他进门就厚颜无耻的自称‘小婿’,吴金贵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却没有立即发作――这武大如果没甚么筹办,如何敢单枪匹马突入城中?起码在弄清楚武凯的底牌之前,吴金贵是不会冒然翻脸的。
因而再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他的态度便也放软了几分。
“天然是李知县贴的,您那天前脚刚走,他就满大街张贴布告,然后带着县里大小官吏、衙役兵丁扬长而去。”武凯耸了耸肩:“究竟上这半个多月里,城中一向都处于无当局状况,不然的话,阳谷城又如何会等闲就被贼人攻破?”
“小婿此次来,主如果有两件事要向岳父大人禀报,这一嘛……”说着,武凯俄然咧开大嘴,满面忧色的拱手道:“是想恭喜岳父大人,顿时就要做外公了!”
武凯挺直了腰板,毫不避讳的和吴金贵四目相对,只见这位都监大人长得甚是粗暴,虎背熊腰、宽肩阔面,大环眼、狮子鼻、扫帚眉,一脸的络腮胡子根根直立,便如同生了无数的钢针普通。
这一个‘请’字,便让韩滔内心犯起了嘀咕,莫非说门外这个让姐姐守了寡,又坏了姐姐明净的家伙,真要做本身的新姐夫了?
说话间,他脸上模糊已经腾起了层层煞气――如果武凯真想用一个未成形的婴儿来拿捏他吴金贵,那就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