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略一踌躇,苦笑道:“我已经和灵隐寺智深大师约好了,八月中秋要为明诚开坛祈福,怕是不能陪你们泛舟湖上了。”
秦桧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丝绢,细细擦拭宋高宗赵构臀上的肮脏。
“姐姐!你我姐妹之间何必如此?”
秦相爷,指的恰是在南宋朝廷中如日中天的秦桧秦相爷了,而这娇俏的妇人,天然恰是秦桧的妇人王氏。
“那依爱卿的意义?”
忽地一声羞怯的娇吟在锦被里炸响,那一丝神魂倒置的颤意,顿时扑灭了锦被下的豪情!
“陛下,那淮西反贼王庆虽一时窃据中原大地,但兵微将寡缺兵少粮,部下更是派系林立,很有尾大不掉之势,只需遣一员大将统精兵数万击之,瞬息间便可荡平!”
都道是‘每逢佳节倍思亲’,但情到深处已销魂,又何来佳节可期?
却本来这中年女子不是旁人,恰是大宋第一才女李清照。
李清照却冲动的有些坐立难安,半响又忍不住诘问道:“不知相爷何时回府?”
秦桧本来并不好此风,但为了稳固本身的权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与天子周旋,为了充分操纵有限的精力,他乃至已经与王氏分家数月之久。
“刚吃罢午餐便耍的跟泥猴子也似。”娇俏妇人皱了皱琼鼻,装出个讨厌的神采,但满眼满脸却都透着宠溺:“我好不轻易才让婆子帮他沐浴换衣,谁知竟在浴盆里迷含混糊的睡畴昔了。”
忽地,一阵环佩叮当之声由远及近,那中年女子被这动静惊醒,便头也不回的问了句:“mm不陪着溪儿,却来寻我何为?”
中年女子微微一笑,伸手帮她将耳边狼藉的秀发抚平,略有几分无法的道:“全部秦府,除了你这当家主母以外,另有谁身上有这很多金玉之物?”
“咯咯咯……姐姐安知是我?”
“噫~!”
“这……”
说着,她俄然伸手揽过中年女子的胳膊,放在那两团饱满之间,小女孩似的蹭弄着,娇声道:“姐姐,过几日便是中秋了,届时我和老爷说一说,我们带着溪儿去湖上泛舟如何?”
却说这君臣二人坦诚相见,又相互安慰了一番,竟又在这龙床之上,谈起了朝政大事。
却本来,赵构自从数年前雄风不在,垂垂便染上了断袖分桃之癖,而南渡以后他与秦桧抱团取暖,豪情敏捷升温,一来二去,便从朝堂滚到了床头。
“不然。”
秦桧点头道:“王庆虽不值一提,倒是金国搀扶起来的傀儡,若当真动了他,金国恼羞成怒挥军南下,朝中却有何人能敌?”
便见那锦被一翻,暴露个须发皆乱男人,细看其五官,却不是那当朝首辅秦桧秦相爷,还能是谁?!
杭州城内细雨如丝。
赵构受用的哼哼了两声,随即又忍不住皱眉道:“如此说来,爱卿也是同意发兵北伐的?”
王氏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色采,不敢肯定的道:“或许明日、也或许还要过上几日,这就要看陛下何时‘开恩’,放他回府了。”
自从宣和二年得了武凯所赠的《声声慢・寻寻觅觅》,她内心便坐下了病根,这几年间,眼瞧着国势日颓,本身与赵明诚更是聚少离多,便更信了那辞中所诉,乃是本身今后的孤苦糊口的写照。
中年女子未曾回应,但脸上那愁闷的神采,却已经表白了答案。
好半响,那锦被里的人才伸出一只手来,在秦桧胸膛上摸索着,幽幽叹道:“秦相何必自责,朕爱的是卿之才调、又非卿之勇力,何况你自从与朕君臣相合以来,便连家中老婆都未曾碰过一次,这般情意,朕如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