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岳飞垂垂远去,武凯呆立了半响,忽地慨然长叹了一声。
“陛下。”
岳飞望着武凯,目光微微有些泛红,心中既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打动,又有道分歧不相为谋的对峙,最后只得将千言万语化作了三拜九叩。
“好了。”
以明军超出期间的战役力,莫说是少了岳飞的南宋,便是天下统统的权势搁在一处,怕也难敌其锋芒。
便在此时,屏风前面俄然闪出小我来,奴颜婢膝凑到近前,小声道:“听闻岳驸马在军中的权益声望,乃至不在林大将军之下,您这般承诺他自主为王,怕是”
赵构接到这封国书,怕是非气的吐血不成。
这活儿秦桧倒是驾轻就熟,当初在东京汴梁,武凯与王氏欢好时,他便常常在外间抄书。
王氏娇吟一声,一边扭着身子巴结着,一边偷眼打量秦桧,见他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神游天外视若无睹的模样,便忍不住半真半假的抱怨道:“您又不是不晓得,这死鬼本就是银样蜡枪头,到了临安以后又整日忙着勾心斗角,更偶然理睬奴家!奴家整整等了两年不足,才盼到了陛下的隆恩,只一晚如何够用?”
递出的手炉在空中一滞,半晌以后,才又稳稳的送到了岳飞怀里。
说着,她身处白瓷也似的素手,顺着武凯的小腹直往下滑。
“臣臣”
但那又能如何?
话说到半截,武凯的目光中便已然带了几分森然之意,那人被他一瞪,只感觉遍体生寒,哪还敢持续往下说?
此时不过仲春中旬,气候尚未转暖,但王氏此时身上却只披了一件半透明的薄纱,上前倚在武凯肩头时,便连那薄纱也敞开了大半,冷玉也似的身子,却恰好透出一股撩人的燥意。
“陛下!”
武凯又伸手指了指那左手的位置,此次岳飞略一踌躇,倒是并未回绝,从地上爬起来正要向着那坐位走去,直走出两三步,才忽地想起地上另有个手炉,只得又折归去将之拾起。
“实在,我大抵也能猜出你请辞的启事,摆布不过是嫌我治下的手腕过残暴,又不想亲手闭幕掉大宋的江山”武凯抬手制止了岳飞的解释,又自顾自的道:“前者我这辈子八成是改不了了,后者我倒是能给你一准信儿,攻打宋国用不着你去,你只要帮二郎把高丽国完整安定就行。”
“废话少说。”
岳飞追思往昔,心中正五味杂陈,冷不丁被他打断,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仓猝换上一副哈巴狗似的面孔,跪在地上正待献媚,却听屏风后又传出一阵银铃也似的娇笑:“陛下,这死鬼在那赵构眼进步惯了谗言,一时倒忘了改嘴儿,您且瞧在妾身面上,莫要和他普通见地!”
“陛下!”
“你要去官?”
全书完
岳飞不但没有起家,反而把那手炉恭恭敬敬摆在一旁,然后将单膝军礼改成了双膝跪倒,以头触隧道:“岳飞本山野粗鄙之辈,陛下不以臣痴顽,拔举臣于微末草泽之间,数年间竟擢升至一国大将,更将公主下嫁于臣,臣原不该”
“秦桧。”
说话间,屏风后又婷婷袅袅走出一个风味妇人,却不是秦桧的结嫡老婆王氏,还能是谁?
武凯大手一挥,那袖筒鞭子也似的抽在秦桧脸上,直兜了这厮一个趔趄:“朕如何行事,也轮获得你来质疑?”
武凯发展了几步,一屁股坐回了铺着熊皮的太师椅上,冲左手的位置点了点:“坐下再说吧。”
不知这俩人是不是天生的死仇家,明显已经分属两国,这秦桧却还是一见岳飞,便在武凯面前教唆诽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