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才我看郡主脉象,仿佛近期忧思过分,气机受阻,多少损了些阳、气。当用参苓白术散加木香、佛手治之……”
许晟阳自小饱读圣贤书,对于那些鬼、神之说,自是不信的。可听了女儿的话,他竟然想都没想,直接就叫了于管事来,往都城香火最畅旺的天佑寺,去求了安然符。
晓得是清溪郡主身子微恙,常太医早膳都没用完,急仓促就赶来了。
现在,姝姐儿是他的掌上明珠,莫非蕙姐儿就不是他的闺女了?
虎魄还要再劝,就听丫环出去传话说,老爷来了。
想到蕙姐儿这几日受的苦,许老夫民气里当然不舒畅了。要不是碍着这几日姝姐儿病了,她都的把姝姐儿找来,和她说说那日如何就那般折、辱翊哥儿了?
见此,许晟阳就更不明白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是为甚么呢?
许姝晓得本身此次病倒,不过是微微染了风寒,加上她重生以来,有些忧思过火,实在也算不得甚么。
常太医安抚的对他笑笑:“许二爷,别担忧,郡主只需用几服药便可。”
许姝渐渐醒神,虎魄谨慎翼翼将红线系在她手腕上,垫了脉枕,“郡主,先别动,常太医来了,让他给您把评脉。”
“姝儿,你祖母寿辰已过,爹爹晓得在你内心,定国公府才是你真正的家。你如果想归去,爹爹不会禁止的。”
又过了几日,她的病便好了。许晟阳晓得了,毫不鄙吝的让于管事又往天佑寺送了三百两的香火钱。
如果面前不是常太医,许晟阳都要感觉他是江湖骗子了。
“曲嬷嬷,让膳房的冯嬷嬷做了蕙姐儿最爱吃的持炉珍珠鸡和鼓板龙蟹送到翠微院去。”
许姝从姚嬷嬷那边传闻了父亲这般,不由得就笑了出来。
“你说你这孩子,一天到晚到底在揣摩些甚么,如果在府邸住的不风俗,爹爹莫非还会拦着你不让你回你外祖母那边不成?”
她敞亮乌黑的眸子里尽是当真。
曲嬷嬷听了内心悄悄感喟一声,老夫民气里还是偏宠五女人的。可老夫人如何就不明白,四女人才是二爷嫡出的闺女,现在又是郡主,老夫人若总这么厚此薄彼,二爷怕是和老夫人生了嫌隙。
那日翠微院产生了甚么,她到底也传闻了。可儿子就这么晾了孟姨娘和蕙姐儿在一旁,会不会太心狠了些。
可女人却不依,说是没甚么打紧,不让轰动了高宁大长公主。
许晟阳吃紧跟着常太医去了外室,可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了。
“许二爷,请到内里来讲。”
现在蕙姐儿这般处境,她这当祖母的,哪有不管的事理。
并且她私心感觉,老二宠姝姐儿有些宠过分了。和姝姐儿一比,蕙姐儿这是要低到灰尘去了。她晓得蕙姐儿性子敏、感,这几日不晓得如何悲伤呢。
这边,虎魄和香凝都将近急疯头了。自家女人在定国公府的时候,有个甚么头痛脑热的,都是宫里的太医看病用药,女人是高宁大长公主的心尖肉,这如果请了别的不熟谙的郎中入府,万一迟误了病情可如何办。
许晟阳直接就愣在了那边,“忧思过火?常太医,你会不会搞错了?”
常太医越说声音越是微小,清溪郡主得高宁大长公主娇宠,如何会忧思过火呢?更让他想不通的是,上个月给郡主存候然脉之时,还一丝迹象都没。
如果如许还不成,他都已经想好暗中请静安法师往府邸来设坛作法了。
许老夫人端起茶,轻抿一口,叮咛曲嬷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