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四,胡擅骑射,重甲骑胡常胜,蜀地恰盛产精兵良驹,奏请陛下,臣愿单身前去为陛下练兵。
:“女郎。”祺砚站在车下,蹙眉望着杨毓,充满了担忧。
:“还记恰当日聊城初见吗?若非我决计放出动静,引你前来,或许你现在还能一如畴前,无忧无虑的畅游山川,拜访名流。我本存美意,想要引你走上宦途,到最后,你去官,丧命,却都是因为我。”
她无声的摇了点头。
1、北地失守,胡人擅骑,蜀地倒是自古以来盛产宝马之地,她去练兵了。
杨毓跪坐在马车中,马车前去之处未可知,她的心念,却果断不移。目光看向车外,与此同时一封手札已经被送到宫中。
七郎,就让这柄伴我存亡的短剑,替我,护你长眠。
杨毓就那么一身青蓝色素锦杂裾裙,一头如云青丝挽在头顶作姑子髻,清风徐来,带来林下之风,吹得额角碎发劈面,广袖翩飞之间,她慎重的跪在他的坟前,重重的叩首。
又看了看版图,笑着道:“她说的很对。”
杨毓站在马车上,遥眺望着那座新坟,目光带着和顺。
最后,凝眸看着桓七郎的坟,解下腰间的短剑,挂在了他坟前的树枝上,回身,拜别。
阿桐抬眼看向王靖之:“阿秀如何了?”
七贤等人下了马车才瞥见杨毓单独一人,枯站在桓七坟前,世人相视一眼,嗟叹不已。
北伐之事,刻不容缓。
阿桐猜疑的看着最后那句话,微臣光荣,蜀地尚在?
说着这句话,她也清楚是笑着的,却让民气碎。
她微微摇点头道:“否。”登上马车。
:“七郎,我亲手杀了羽弗慕,却还是不能放心。我想,蜀地原属楚国,强楚当年也曾超出秦国之上,那边的兵将必然能打败胡人,那边的宝马良驹,必然能处理南边少马的困难。我去练一支所向披靡的马队,再为你多杀几个胡人可好?”
:“七郎,下辈子,不要再了解,可好?”
他眸光闪着难以言喻的柔情,缓缓的道:“我的妇人,我情愿。”这话说的率性有甜腻,却齁的人满口泛酸。
阿桐微微蹙蹙眉道:“你这般信赖他?”
杨毓低头看着祺砚,笑着道:“祺砚,分袂开我。”
《北伐表》
阿桐怔了一怔,接了过来。
然,胜负乃兵家常事。自知不敷之处,若不及时修补,难道笨拙之极。
以夷制夷,以胡伐胡吗?
王靖之垂着眸,微微扬起唇角:“臣早有练马队之念,却无合适人选,如果阿毓想做,陛下无妨准奏。”
:“甚么?”
祺砚鼻尖一酸,重重的点头:“祺砚不分开女郎,只要女郎情愿,奴甘心平生陪着你。”
王靖之蹙着眉,看着阿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