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极乐鸟!”一名身形肥胖,面色惨白的士人指着那翩翩起舞的小鸟,惊奇的道了一声。
医者再没有游移,自手边的药箱中取出一个精美的包裹,包裹亮开,内里鲜明是大大小小数柄闪着森森寒光的刀。
熏香自香炉中袅袅升起,暗香浮动。
桓秋容紧紧的拉扯着桓七郎的衣袖,手心满是汗水,轻声道:“定痛极了。”
二人并肩,看着院子中,王靖之却微微蹙眉,侧目看向王凝之,那目光仿佛能洞察统统,王凝之只感觉后背发僵,却仿佛没有发觉普通,眼神望着楼下。
:“哈哈哈!”徐茂在旁笑了出来,侧着身对世人扬声道:“那日聊城被围,杨氏阿毓单枪匹马勇闯乱军,当时我就想,这女郎不平凡。直到本日,瞥见她面对刮肉之痛安闲澹泊,才真真的佩服。”说着,徐茂对着杨毓拱起双手,深深的弯下腰背。(未完待续。)
一串如珠玉落盘的音阶,自杨毓指间流淌开来。
:“极乐鸟?”世人回过甚看向跪坐在后的那青年士人。
立在二楼的王凝之那双似笑非笑的眼,带着可惜,轻声悠悠的道:“可惜了。”
医者手上的弯道工致又快速的将杨毓脸上的腐肉剔除,他从医以来,自认肯学勤奋,却都无本日普通如此的聚精会神。
终究医者松了一口气,放下刀,笑着道:“如此剜肉之痛竟一声未吭。女郎,真乃神人!”
樊明叹道:“阿毓琴声高绝,可谓绝唱!”
杨毓看也未看,素手抚上琴弦。
王靖之那清远淡然的眉微微蹙着,手扶着窗边,手指指节因紧紧的抓着窗边,而泛着青色,没有回应一句。
接着杨毓闭上双目,想起那日在宏伟的瀑布下,心神豁然畅快的感受,她挑挑眉,唇角勾起张扬不羁的笑容。
王凝之侧目看看王靖之,嗤笑道:“若一会哭叫起来,便欠都雅了。”
王凝之竟仿佛被那双眼睛看破了普通,不由恰好头,不再说话。
医者说完这句话,重新自那药箱中拿出药品和绢布,将她脸上的伤口包扎好。
王凝之顿了顿,再看向那院中残暴又绝美的一幕,不由点头可惜,分开窗边。
那小鸟儿在杨毓面前扑棱翅膀,仿佛对着杨毓点点头,接着便回身朝远处飞走了。世人的目光追跟着那身姿轻巧素净的小鸟,直到鸟儿飞远,再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