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杨毓扬着唇笑着,回顾对杨秀道:“好好养病,切莫贪凉。”
杨毓打着差道:“对了,前次阿毓病入膏肓,还未谢过两位父老大恩,容阿毓再谢过。”说着,杨毓又是慎重的一礼。
孔老捋着髯毛,笑的愈发对劲道:“阿秀聪明,却比其他孩子更尽力,病中尚且废寝忘食,孺子可教。”
:“嗯。”孔老对劲的点头。
:”阿毓,你来了。“一个驯良和顺的声声响起,孔夫人与孔老踏入暖阁。
杨毓脱下身上麻色兔毛滚边的大氅,静墨悄悄的掸去细雪,交于孔府下人。
立于孔夫人身后的婢女描述漂亮的解释道:“这藻豆是由丁香、沉香、青木香、桃花、钟乳粉、真珠、玉屑、蜀水花、木瓜花各三两,奈花、梨花、红莲花、李花、樱桃花、白蜀葵花、旋覆花各四两,麝香一铢。上一十七味,捣诸花,别捣诸香,真珠、玉屑别研作粉,合和大豆末七合,研之千遍,密贮勿泄。常用洗手面作妆,一百日其面如玉,光净津润。”
孔老面色微红,瞥了一眼杨毓才道:“是!夫人!”
谁能想到,当世大儒,聊城名流的孔老,竟是如此的惧内呢。
淡红的酒水,溢满白玉杯,杨毓举起酒杯扬着清艳的笑容道:“阿秀在府上多有打搅,小女也多次的二位父老互助,阿毓以此薄酒,向二位父老拜谢。”说着,杨毓扬起苗条白净的颈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身后的静墨与祺砚掩着唇,低低的笑,杨毓也是忍笑辛苦。
听闻杨秀偶感风寒,杨毓这才坐不住了,带上静墨和祺砚,便到孔老府上登门拜访。
聊城已然入冬,北风砭骨,一顶青顶马车,缓缓的驶入主街。
婢仆将杨毓袖口挽起,暴露霜白皓腕,杨毓将手放入温热的水中干净,拿起藻豆,一股药香花香缭绕着。
孔老捋捋髯毛,笑着道:“恰逢雪日,又有梅子酒,我本日要多饮两杯了!”说着,扬声大笑着。
二老也不推让,纷繁饮尽,身后婢仆将酒杯再次斟满,杨毓却道:“本日良辰美景,毓愿奏一曲嵇公传世名曲“长侧”,一应此景。”身侧的婢仆将早已备好的净水、藻豆、手膏等物奉上。
:“这藻豆好生暗香,用过后肤如凝脂,真是好物。”远远立着的祺砚不由叹道。
:“是。”杨毓沉寂的跟在二人身后,转过悠长的木质长廊,便到了杨秀的房间,竹制的木窗上糊着洁白的明纸,孔夫人悄悄叩门两声,内里一小童将门翻开。
孔府的水榭瑶台是名流们哄传的风雅之地,小榭盖在湖心,四周雕玉兰的木窗,夏季翻开窗,满池莲花盛开,风中细嗅更有风韵。夏季,这池湖水下方设法加热,开窗一看,湖面氤氲着薄薄的热气,恰逢雪花降落,与热气相融,仿若身临瑶池普通。
孔老佳耦从速上前搀扶,孔夫人笑道:“孩子,不要如此多礼,我们佳耦二人膝下空虚,与你和阿秀又是有缘,早已将你二人视作己出。”说着孔夫人面色微沉,状似不悦道:“若再多礼,我便真的怒了。”
孔夫人却瞥了他一眼道:“只能饮两杯!”说着用警告的眼神看着孔老。
一股清甜的药香味缭绕在杨毓鼻尖,杨毓快行几步,来到精美的软榻前,杨秀望着来人,愣了一瞬,放动手中的书柬,欣喜道:“阿姐!你如何来了。”
:“嗯。”杨毓对劲的笑着,抚上杨秀柔嫩的头发:“阿秀好样的。”
:“阿秀,放心养病。”孔老临出门还不忘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