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柬举起酒杯看了杨姝一眼扣问,杨姝妖艳如花,清颜带笑:“郎君请饮吧。”微微点头,表示酒能够喝。
婢女嘲笑着将卢柬的衣衫扯开,又将杨毓一半外套扯下,暴露一抹香肩,将卢柬的胳膊搭在杨毓的肩上。
另一个婢女冷眼看着酒醉的杨毓和卢柬笑吟吟道:“女郎,郎君,请在此稍侯,奴去给二位端醒酒汤。”
桓七郎奇特转头,问道:“你们说甚么?”却见王靖之已经雍荣娴雅的坐上马车,吼怒而去。
外人看来就仿佛杨毓半赤果,被卢柬抱在怀里。只等有人路过凉亭,看到这一幕就完成任务。随后摸摸腰间沉甸甸的荷包对劲的拜别。
:“这小姑的琴技竟如此精美。”桓七郎欣喜的对王靖之道。见王靖之未辩,接着道:“都说琴可比人,才十四岁的小姑,琴音中竟模糊透着看破世俗的沧桑,她阿翁阵亡,宗伯上门算计,又遇伯父百口极品。”桓七郎神采惨白如削玉,饱满丰盈的嘴唇泛着樱红,一双对事事不成一世的眼,闪动着如宝石普通的光芒,他缓缓的摇点头道:“难为她一小姑也能撑起一家来。”
杨毓展开天真的笑容:“那就好。”说着将酒杯递给卢柬:“那日郎君因我受伤,我心中很惭愧,望郎君莫怪,请饮此杯,让我赔罪。”
王靖之微微侧目看向杨毓的背影,清冷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轻声道:“难为么?我倒感觉她得心应手。”
众少年方才从杨毓的琴声中脱出,却已不见美人芳踪,心中失落。
卢柬摸摸脖子上的伤痕,才显得有些局促:“无事。”
杨毓浅笑着抿了一口杯中的酒:“那就谢姝姐了。”
杨姝不自发的冷哼一声,转眼又笑意盎然道:“他刚到府上,阿毓想他了?姐叫人请他来吧。”
生辰,这类大话也说得出口,杨毓不由点头。
冷眼旁观的杨蓉出言道:“琴音再美,也何如不了身份寒微。”人群中有人点头称是,身份寒微不是一手好琴能够弥补的,也有人不屑杨蓉的话,双目灼灼的望着杨毓的背影。
杨姝眼底划过一丝恨意,转头叮咛身后的婢女去请人。
:“快扶你家女郎去中间的配房歇息一下。”杨毓强忍着醉意,对杨姝身后的婢女道。
看着杨毓点点殷红的素白衣袖,一个拖长尾音的男声自她背后响起道:“才多一会不见,如何就惨成如许了。”。
单独拜别的杨毓走到杨府正门处,正赶上仓猝赶出来的杨姝,杨姝一见杨毓,欣喜的迎上前来:“阿毓,正要去寻你,你就来了。”说着对身后的婢女道:“快将我筹办的美酒端来,如此良辰美景,我要与阿毓共饮。”说着拉着杨毓的手就往湖心凉亭去。
杨毓看着杨姝身后两个身材高大的女婢,心下暗叫不好。
趴在桌子上的杨毓缓缓展开眼,见婢女远去的行动,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杨姝亲热的拉着杨毓肥庾幼白的小手,一起穿过大门,进了后院,在一处湖心小亭,驻了足。对劲的环顾了喧闹的四周,回身对杨毓道:“阿毓,此处风景如何?”
一来二去三小我竟然越喝越多。卢柬更是被杨毓灌了很多,直到三壶酒饮完,杨姝神采已经艳红,局促不安的坐在一边,头晕不已。
:“姝姐,但是醉了?”杨毓含笑扣问道。
:“我仍在丧期,不好喝酒的。”杨毓推让道。
她后背盗汗模糊的透出来,脸上却云淡风轻笑道:“本日聊城的青年才俊可都参加了,如何偏不见卢家二郎?几日不见,也不知他是否清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