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毓见杨秀确切说不出,提示道:“卢公此人,畴前是范阳卢氏的支系,与我们家也是门当户对,以是阿翁才会将我许给卢家二郎,年前时,阿翁离家远征,随后卢家出事了,卢家大郎犯了命案,本来如果杀个布衣也没甚么,大不了花些银钱总能压下来,但是他竟然失手杀了聊城城主的五郎。。。”
杨秀挠挠脑袋,难堪的看着杨毓:“另有甚么啊~~”尾音拉的老长,有些撒娇的意味。
杨秀皱皱眉,说道:“杨公固然是聊城名流,不过为人妄图小利,爱占便宜,并不是个君子。”杨秀抬着头,眼中闪着光芒:“阿姐,我说的可对?”语气有些高傲。
杨毓浅饮了一口小几上备好的热茶,仿佛是感到了舒畅,眼睛眯了一眯,昔日艳光袭人的一双明眸显得精光四射,很久,才放下茶杯,沉吟了一下,道:“阿秀,你感觉杨公为人如何?”
如果浅显人,别说是嫁给他,就是给他做个奴婢,那也是福分啊!可叹那杨家阿毓早已许配人家,真真是可惜了。
跟着桓七郎的拜别,喧闹的院子也逐步静下来。这些人,本就是来看热烈的,事情灰尘落定又有谁会在这落魄的杨家多留呢?
杨毓满眼笑意的看了看杨秀,别有深意的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这风啊,又何尝停过,只是你畴前没有发明罢了。”
青年郎君清咳两声,暖和的笑着,身材略微前倾,靠在杨毓耳边用只要两人能闻声的声音,低声道:“你这小姑子,表面又软又糯,实际上心肠忒狠,谁如果惹了你,可真是不利。”
接着道:“阿秀说的很对,卢家大郎是嫡宗子,自小就集万千宠嬖于一身,可卢家大郎恰好杀了府君爱子,刑期将至,他会如何办?”
杨秀摇点头,迟疑的道:“卢公是阿翁老友,先前两家也多有来往,只感觉卢公非常驯良,但是自从阿翁去往火线,本日再见,总感觉他有些分歧了。”
杨毓鼻尖冷哼一声,后退两步,本来姝丽的容颜敷上一层冰霜,面色微红,徒然拉高腔调的道:“良妾?呸!”杨毓面色有些愠怒,因肝火,饱满的胸脯不住的起伏着,却令桓七郎又是看呆了去。杨毓挑挑眉,面色森寒的道:”桓家郎君想必不知,我已许了人家,万勿提起此事。”她说完这句话,眼眸不屑的一瞟,一扭身站到离桓七郎远远的位置,就仿佛他是甚么病毒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