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笳出事以后,他只是个过客,见过程笳两次,谁都不记得他。比及程笳出事。他才冒出来。
“那是当然。”没等沔大太太说话,关老太太已笑道,“你们不但要去,还要穿得漂标致亮地去,让别人都晓得我们程家有两朵花。”
就算她无私好了。
第二天,周少瑾和姐姐都接到了良国公府的帖子,请她们中元节的时候去逛庙会,放花灯。
周少瑾在屋里打着转。
真是太糟糕了!
她只好道:“这件事你先放在心上,等有了机遇再说。”
周少瑾哈哈地笑。
周少瑾支肘在圆桌旁坐了很久。
她气喘吁吁地擦着额头的汗,不断地解释道:“本来早来了,谁晓得碰到了三房的表少爷,几大车厢笼,把肩舆都堵在了内里,我只幸亏那边等表少爷卸了箱笼……”
下午,送信的婆子拿了帖子返来,还道:“良国公府的大蜜斯说了,二蜜斯有多少姐妹都能够带去。”
姐妹俩齐齐应是。
她有点思疑是洪家的人……
笑过以后,周少瑾找了樊祺过来,悄悄地叮咛他:“你没事的时候无妨和长房池四老爷那边的人多走动走动,探听探听小山丛桂院的动静。”
周初瑾天然不承诺,周少瑾费了半天的口舌才压服了姐姐。
他走的时候曾来程家告别。
“如何会?”程笳白了她一眼,“这事又不是你能决定的……”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程笳错过了李敬。
周少瑾瞅着个机遇叮咛施香:“三房的李家表少爷过来了,你去探听探听,看李家表少爷甚么时候走?笳表姐是还是被禁足还是临时被叫去认了亲戚?”
周初瑾笑道:“伸谢就不消了。我们这也是顺水的情面。不如让两位表弟过些日子给我们画几幅九九消寒图,我们也好没事的时候在屋子里点几朵梅花。”
端凳子的端凳子,泡茶的泡茶,通禀的通禀。井然有序。不过半晌的工夫,门口安插成了个临时会客之所。
沔大太太见氛围好,趁机哄关老太太高兴。道:“人靠衣裳马靠鞍。这漂标致亮可不是拿嘴说说就成的。除了要做新衣裳,还得打新金饰。我也不难堪您,只要您把那梯己的银子拿点出来给两姐妹打对金簪子,其他的,都由我包了。您看如何?”
她能明白就好!
万一……程笳另有个李敬善待她。
向来对这类事跃跃欲试的樊祺竟然暴露几分游移,道:“二蜜斯,池四老爷那边,凑趣阿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怕,我怕我挤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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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晓得裁缝却道:“传闻是三房老安人娘家的人,在广东做买卖发了大财,此次返家特地来看望老安人。”她说着,用手比划道,“传闻三尺来高的红色珊瑚就有一对……”
李敬因为姜氏的慢怠,乃至没有住在九如巷。
周少瑾和周初瑾嘻嘻地笑,也跟着凑趣,没等沔大太太开口。就吃紧地上前给关老太太伸谢。
沔大太太很喜好程笳的活泼开畅,又感觉这是周少瑾与报酬善之举,点头派了婆子去良国公府送信。
“敢情你们是打起了我梯己银子的主张!”关老太太指了沔大太太,呵呵地笑道。“我晓得你是个皮里秋阳,我也不刺你了,你尽管带着她们姐妹俩去做衣裳打金饰,这用度我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