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值初夏,只要巴掌大小的几片莲叶浮在水面,几尾黑金相间的金鱼在叶底摇摆。
周少瑾望着那张芳华少艾,神采飞扬的面孔,内心柔嫩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九如巷住的满是程家的人,程氏族学在九如巷巷尾,是由程家一个偏僻的小院扩建起来的,和五房隔着一条冷巷。程家的男人都在程氏族学里上学,女孩子就后宅花圃的竹林旁设个了书房曰“静安斋”,在那边跟着女先生读书习字。五房内宅的小花圃和程家内宅的花圃隔水相望,中间有座石板九曲栏桥相通。如果她去“静安斋”上课,程辂在五房的水榭边模糊能够瞥见静安斋的动静。固然不能说话,但能够让五房的丫环带着问声好。
周少瑾立即明白过来。
他这是想私会本身!
这件事周少瑾还没有决定,但程诣明显不是个能筹议的人,她也没筹办和程诣会商这件事,干脆避而不答,道:“你又从五房那边的小花圃里溜出去的?”
可诰表哥考中了庶吉人的时候来看望她时却甚么也没有提……
周少瑾脑海里却闪现他那年因为科举倒霉躲到她在大兴的田庄酣醉一场的苦涩模样。
她熟门熟路地在书案旁的抽屉里找出包鱼食,低了头喂鱼。
那是她对他最后的印象。
她轻笑道:“你为甚么好好的大门不走要从窗户里跳出去?你是不是又逃课了?谨慎我奉告外祖母。”
周少瑾越想越感觉苍茫,她独一能肯定的是,她影象中的事固然有一件合适了,却和她晓得的呈现了一点点的偏差。
“诣表哥!”周少瑾失声道,“你如何在这里?”
周少瑾点头,看着她出了门,内心却有些感慨。
周少瑾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