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削不了楚家的兵权,趁机安排一些人出来也是好的啊。
接着她深吸一口气,道:“姑姑本日给我送东西这么大的阵仗,怕是触了老夫人的逆鳞了,姑姑临时想一想如何应对老夫人的肝火吧,即便中了风,老夫人能把你捧上去,就能把你拉下来。”
“姑姑有何事?”楚玥问道,态度不似见了楚昀那般咄咄逼人,却也冷酷得很。
“属于我的东西。”
锦年端端方正的向楚玥行了个大礼。
便听楚玥嗤笑一声:“他受了伤也好,没受伤也好,与我何干?自有体贴他的人在,姑姑何不去奉告那些人?反倒在我面前请起罪来,真是好笑。”
翌日,楚昀院子里的锦年姑姑带着一大堆东西来到了小院子里。
如许想着,三姨娘就笑得更欢了。
楚玥摆了摆手。
楚昀有多意气风发,楚玥就有多窝囊不堪。一个是骄阳烈烈,一个是泥里灰尘。两个放在一起,高低立见。
这是送客的意义了。
送东西这一遭,只是为了让府里世人看清楚她和她背后的世子对楚玥的态度。
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嘛,楚国公连齐家都做不到,如何做那一军统帅?
如何楚玥的态度还是半点都没有硬化呢?
比及屋里只剩下锦年与楚玥的时候,锦年俄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锦年苦笑,只得应是退了下去。
她是黎国至公主黎白慕的陪嫁,当年是奉侍黎后掌管过六宫的女官,非论是才气还是身份,都只要锦年最合适。
锦年也明白这么多好东西一股脑的给了楚玥,必定会惹来府里主子下人的觊觎,以是她直接给楚玥立一个伶仃的账目,由她保管着,不怕有人来抢。
笑了好一阵,三姨娘才记起本身来小院的目标,她给楚玥把了脉,肯定她的身子渐渐开端好转,并没有呈现太大的题目,便临时安下心来,叮咛了她一些要重视的事情,便跳窗分开了。
现在楚国公的后宅乱成一团,固然对他带兵兵戈产生不了甚么影响,倒是个能让朝中世人写折枪弹劾的好把柄,楚家风头多余,想把楚家拉上马的人大有地点。
主子想必也很乐定见到这类环境。
“那奴婢先挑一些用得上的留下来,其他的伶仃入册,等郡首要用的时候再用。”
此时锦年慎重其事的施礼,倒是令人感觉讽刺了。
黑暗中,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不是常日里那种生硬的、别扭的弧度,而是一个非常天然、赏心好看标浅笑。
“够了!”她板起脸,涓滴不包涵面:“姑姑若还想给楚昀做说客,下一次就别怪我不顾娘亲的面子将你赶出去。”
快速,楚玥发作出一阵笑声。
“奴婢带了些东西来,还请郡主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