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伽罗没想到的是,她方才来到齐家大门前,还没有上马车呢,外头便有一大盆狗血等着她……
“冯妈妈辛苦了,夏竹,还不从速给妈妈倒一碗滚滚的姜茶来?”
顾伽罗见父母满眼不舍的模样,心中打动,强笑着说道:“父亲,母亲,二老存候心,我是堂堂顾家的女儿,旁人至心待我,我自会至心以对。可有人如果欺负我,我也不会任人欺负。”
冯妈妈撇嘴,“还不是东府的那位大夫人,哼,好歹也是书香家世的令媛蜜斯,如何短短两个月的工夫就变得恁般奸商?也就是清河县主宅心仁厚,看在大长公主是长辈的份儿上,不计前嫌的将东府的人也接了出去。偏某些人冷心冷肺不晓得戴德,本身不会养儿子,生养出来的祸头子硬是害了全部国公府,现在另有脸跟清河县主闹腾。”
顾伽罗盘腿坐在临窗大炕上,正批示着夏竹几个打包衣物,见冯妈妈出去,忙叮咛道。
本来说好是顾则安送顾伽罗归去,但现在齐令先父子都不在,顾则安一个大男人不好登门,便改由宋氏出面。
顾则安和宋氏看着灵巧的顾伽罗,内心很不是滋味,齐家落败后产生的一些事,他们都有所耳闻,如果能够,他们真不想把女儿送去刻苦。
东府的大夫人娘家姓宁,世代官宦,同胞姐姐嫁给了当今最宠嬖的福王,靠着福王姐夫,宁夫人在都城的贵妇圈倒也吃得开。
冯妈妈也不消人服侍,站起家,本身拿了茶碗,然后也不急着坐下,双手抱着茶碗,恭敬的回道:“好叫大女人晓得,那边都清算安妥了,老奴方才去转了转,虽说那宅子比不上国公府的宅邸,但也是七进七出的大院子,地处文昌胡同,也算是极好的位置了……”
夏竹端了个托盘出去,托盘上放着一个白瓷青花的茶碗。
“是。”冯妈妈承诺一声,没有立时出去,眼下已经是初冬十月,室外的温度很低。冯妈妈刚从外头返来,身上带着一股子寒气。冯妈妈先在外间烤了烤火,去了去寒气,这才掀帘子出去。
顾伽罗眼中闪过一抹亮光,语气中带着她本身都没有发觉的轻松,“这么说来,齐谨之临时回不来了?”
清算好行李,次日凌晨,顾伽罗起了个大早,先去稻香院跟祖父、祖母存候,赵老夫人拉着顾伽罗的手,细细的叮咛了一番,不过就是让她回到齐家后要守端方、好好表示,切莫再做出甚么错事。
冯妈妈不晓得顾伽罗的苦衷,想了想,回道:“清河县主说,西南固然临时安宁下来,但另有一小股乱民在山间流窜,国公、哦,不,是齐大老爷和姑爷还要留在那边持续平乱。”
顾伽罗又用下巴点了点床前的鼓墩,“妈妈跑了这半日,累坏了吧?先坐下歇一歇。”
顾伽罗松了口气,现在是十月,间隔过年另有两个月,再到来岁春季,又是一两个月。如此,她便有三四个月的时候,能够先在齐家适应一番,再比及齐谨之返来的时候,顾伽罗也就能做好筹办尽力‘攻略夫君’了!
冯妈妈一脸的看不上,不屑的点头道:“大女人,您是没看到呀,您的那些嫁奁还没进门呢,东府的大夫人就吃紧的跑了来,两只眼睛都要冒绿光了,瞧那热切的模样,只恨不得将那些嫁奁抬到本身院子里呢。”
再加上齐令源、齐勤之父子被锦鳞卫押送进京后,一向关在诏狱里,为了让他们父子在大牢里过得好一些,宁夫人还要拿出大把的银钱高低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