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伽罗给她的上马威!
顾伽罗从小学习顾家武功,她是女孩子,自是不好拿着杆大铁枪舞弄,在顾家的教武场踅摸了几天,让她找到了趁手的替代兵器――鞭子!
“黑了,也瘦了!”曲妈妈眼中含着泪,嗫嚅着嘴唇,“我的谨哥儿,你可刻苦了!”
齐谨之皱了皱眉头,“我没想杀你,就是、就是――”
齐谨之又累又气,在狭小的空间里左躲右闪,他数次都想劈手躲下那可爱的鞭子,只可惜顾伽罗这些日子的联络也不是白练的,短短的乌金小皮鞭仿佛活了似的,玩皮的底子让人抓不住。
只可惜,曲妈妈人微言轻,不能禁止顾伽罗回到齐家,但她却能暗中看着顾伽罗。只要顾伽罗有一丝不循分,曲妈妈都不会饶了她!
顾伽罗却站了起来,悄悄走到曲妈妈近前,悄声道:“妈妈,大爷太累了,有甚么话,您还是等大爷歇息好了再说吧。”
见到好久不见的乳母,齐谨之非常冲动,将棉布巾子丢到一旁,快步走到曲妈妈跟前。
齐谨之沉默了,他当然晓得顾伽罗并没有真正的叛变本身。可、可她到底废弛了齐家的名声啊!
顾伽罗当时还跟着祖母一起住,和祖父也是极靠近的,因而便缠着祖父给她专门订制了一根小小的马鞭。
顾家以武传家,前朝末年,义兵纷繁而起,顾家老祖宗一杆大枪驰骋疆场,闯下了‘顾家枪’的赫赫威名。
西次间的空间不大,这给齐谨之的闪躲增加了难度。
过后,齐谨之不止一次的想,如果那晚顾伽罗没有惊醒,他会不会真的将她掐死?
齐谨之听出顾伽罗话里的意义,心中愈发窝火――他、他竟被个女人给武力压抑了!
曲妈妈是清河县主身边的亲信,亦是齐谨之的乳母。
顾伽罗的腔调很陡峭,但讽刺意味实足。就差指着齐谨之的鼻子骂他,卑鄙无耻,只会背后里下黑手,却不敢正大光亮的跟人较量。
偏她却挑不出甚么不是来,因为遵循齐家的端方,再有面子的下人,在仆人面前,也没有坐椅子的资格,能给个杌子,已经是大奶奶‘仁厚’了!
对上顾伽罗没有温度的笑容,齐谨之明白,顾伽罗已经肯定那日是他动的手。
顾伽罗手腕转动,一条尺余长的短鞭如灵蛇般在半空中游走,鞭梢直指齐谨之的脖颈。
笑容变淡,顾伽罗也‘客气’的回道:“大爷在净房洗漱。天儿冷,曲妈妈冷风朔气的一起赶来,且坐下来吃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顾伽罗仿佛没看到曲妈妈的‘逾矩’,笑着说道:“大爷,我晓得您急着想跟妈妈说话,可您也要先把头发烘干呀。”
饶是他年青、根柢好,也耐不住长时候的辛苦。
顾伽罗立在他面前,对劲的看到齐谨之的脖颈处有一道紫红色的粗粗勒痕,轻声说道:“大爷,被人勒住脖子的感受如何?”
但曲直妈妈却始终对顾伽罗有成见,因为她永久忘不掉那日在茶馆堵到顾伽罗与齐勉之私会的画面!
齐谨之破罐子破摔,冷冷的说道:“你有胆量做下那等没脸的事儿,就不该惊骇我的抨击!”
紫薇和紫叶几个大丫环鱼贯走了出去,身后还跟着几个粗使小丫环,小丫环有的提着紫铜水壶,有的捧着洁净的棉布巾子,有的端着澡豆、香露等洗漱用品。
“大爷呢?”曲妈妈打量的目光落在了西次间的房门上,大要上固然像个仆妇,但说出的话并没有多少恭敬。
“妈妈,这几个月家里可还好?”忙了这小半日,齐谨之终究想起了闲事,缓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