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唱妇随?谁让你‘随’了,齐谨之的鼻子都要气歪了,“大奶奶还是先把本身的分内事做完了,然后再想别的吧。”
实话说,她让紫薇寻的几味药都不是浅显的草药,哪怕都城物质丰盈,也一定能等闲找到。
好听的话谁都乐意听,顾伽罗明晓得对方是在恭维本身,也忍不住眉眼染上笑意,“好好,我们都是有运道的人。对了,还剩哪一味药没有找到?”
谢氏商队补货不竭,但对于一些百姓平常中并不常用的奇怪物,比如冷僻药材甚么的,备货就不是那么充沛。
顾伽罗笑道:“那也是你平常用心了,不然谢氏商队每个月都会进京,如何不见旁人能有这类‘荣幸’?”
紫薇连连点头,非常笃定的说道:“大奶奶放心,奴婢从没有对外人提起,连家里人也没有泄漏半分。”
承影忙承诺一声,敏捷的将书案清算安妥。
顾伽罗眯了眯眼睛,“嗯,很好。既是如许,你先把那十二味药都交给我吧。至于那黑节草,待元大德的商队抵京了再买不迟。”
话音方落,身着石青色灰鼠皮大氅的齐慎之便走了出去,面庞仍然漂亮,笑容也非常温雅,饶是齐谨之对东府的人都不待见,也忍不住对他暴露笑容。
紫薇唇边的笑意愈发光辉,但还是忍着没有暴露来,“说到底还是大奶奶有福泽,元大德名下的生药铺子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进药材了,偏巧这个月就进了,显见老天爷都在帮您呢。”
这是笑她分不清轻重、不懂分寸吗?
每年谢氏的商队、船队都会浩浩大荡的送货进京,货色种类繁多、品格上乘。
紫薇办事谨慎,大奶奶说要上好的,她便不敢以次充好。宁肯再等些日子,也不肯对付差事。
并且紫薇还要在内院当差,只能靠每个月两次回家歇息的机会出去。她们主仆来到齐家才拢共不到两月,紫薇能出去的时候加起来不超越三天,她如何能这么快找到那些药?
药材便是此中一项。
不过,紫薇的功绩也不能扼杀,偶然候,‘运道’对于一小我来讲也是非常首要的本钱。
作为主子的亲信,仆人有没有那种要人道命的仇敌,紫薇即便不非常晓得,也有个大抵的印象。
说话的是承影,她本年十七岁了,在齐谨之身边待了六七年,主仆间的豪情很不错。
因而,紫薇毫不吃力的便在元大德买到了十味药材,又在其他的大生药铺子买齐了两味,只剩下一味药还没有寻得。
可……紫薇下去取药的时候,悄悄嘀咕着:莫非大奶奶另有甚么仇敌?
“哟,难怪大奶奶能有如此伸手,冬练三九,公然勤奋啊。”
他将书卷放到书案上,然后指了指书案上的笔墨等物什叮咛道。
一夜无话。
“很好,紫薇,你确切用心了。”
顾伽罗恍然,她竟忘了谢氏的元大德。是呀,有元大德如许一看堪比后代大淘宝的存在,寻那十几味药还真不是甚么难事。
齐谨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阴阳怪气的说道:“只要一点,大奶奶是内宅妇人,却整日沉迷武道,岂不是有不务正业之嫌?”
紫薇忙敛住笑容,当真的回道:“还缺一味上好的黑节草(即铁皮石斛)。元大德倒是有一些,但成色不是特别好,内里的坐堂先生说,过几日另有一个商队进京,或许能带来上乘的黑节草。”
斗完嘴,两人仍然能‘相敬如冰’的坐在一起用饭、吃茶,谁也不会再找后账。
此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