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主咽下到嘴边的话,起家迎了上来,“见过伯母,您老如果有甚么事,命人叮咛一声也就是了,何必亲身前来?”
“……”宁氏被训得颜面无光。好歹她也是做了祖母的人,现在却被婆母当着本身儿媳妇、一群奴婢的面儿严词怒斥,她今后还如何面对姚氏,以及家里的下人?
两个丫环恭敬的将瓶子送到清河县主近前。
齐令宜便想着将兄长交给他的东西悉数归还返来。
齐令先担忧齐令源父子的事会祸及全族,为了给家里留条后路,他在离京前特地将齐令宜这一支分宗出去,还公开里将在江南购置的财产全都分别到齐令宜名下。
大长公主却道:“我那边另有些事,你过来照顾一下。”
今个儿,为了停歇宁氏惹出的费事,更加了堵清河县主的嘴,大长公主真是下了血本啊!
齐令宜在姑苏做知府,虽不过三年时候,却也堆集了大量的财产,对金银之事并不看重。
儿媳妇开阔,她这个做婆母的也不能吝啬。
“母亲?”宁氏大急,顾不得拿眼睛去剜姚希若,疾声道:“姚氏过门还不到一个月,家里的事她都还不清楚,俄然让她管家,会不会有甚么不当?”
但……大长公主叹了口气,故意计也好,总比没脑筋被人当枪使的蠢货强。
清河县主却笑着跟儿媳妇说:“这才是真正的大长公主,晓得弃取。”
二爷,也就是齐令先的远亲侄子,是西府二老爷齐令宜的嫡宗子齐严之。
这对瓶子代价可不低啊,霁红,别名祭红釉,是比来几年方才鼓起的一种瓷器,釉料配方极其讲究,含有黄金等贵重质料。
大长公主冲着身边婆子使了个眼色,婆子会心,一招手,从人群中走出两个丫环,每人手里抱着个近两尺高的霁红大瓶。
大长公主已经心疼得要滴血了,脸上却一派安闲漂亮,故作不在乎的摆摆手,“给你的,你收下便是。好了,晓得你忙,我们也就不打搅你了。”
大长公主站住脚步,斜睨着宁氏,毫不包涵面的说道:“姚氏固然年青,但人聪明聪明,起码不会做蠢事。再者,如何行事,家里自有旧例章程,她只需按着照办便可,能有甚么不当?”
以是,那些财产是西府的大众财产,就算要归还,也只需归还一半便可。
宁氏不是听不出清河语气中的‘骇怪’,她不是真傻,而是在装傻。
婆媳两个又说了些闲话。
大长公主仍嫌不敷,“另有,自本日起,你将家里的事都交给姚氏。”
清河县主摆摆手,让她不必客气,又问了句:“你的那些嫁奁可都安设好了?”
清河县主和顾伽罗都有些不测。
大长公主扭头对宁氏道:“东西都清算得差未几了吧?”
是以,霁红瓷器被世人成为‘千窑一宝’,足见其珍稀。
顾伽罗再三称谢。
宁氏不敢多言,唯唯回声,然后跟着大长公主出了萱瑞堂。
唯有宁氏,神采顿时变得惨白,两眼死死的盯着那对大瓶。
公然还是仇敌最体味敌手,正如清河县主所料,大长公主和宁氏方才出了萱瑞堂,大长公主便冷冷的对宁氏道:“两只瓶子作价一万两,从你的私房里扣。”
姚希若暗喜,却还要顾忌形象,装模作势的推让道:“祖母,我、我年纪小,又是个刚过门的新妇,让我管家,我担忧――”
齐家出事的时候,齐令宜还在姑苏做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