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恰是有了这个经验,当今才不敢等闲朝四大国公府动手,唯恐再重演高祖时的祸事。
“公主,我们这是去哪儿啊?”身着男装的小宫女春桃怯怯的问道。
顾则安抓住了父亲话里的重点,他摸了摸下巴,道:“贤人也没有回绝黔国公的请战,是也不是?”
顾则安皱了皱眉,“父亲,如此说来,贤人应当不会严惩齐家吧?伽罗归去的话,应当也不会有甚么大影响吧。”起码不会连累顾家。
“老二,慎言!”顾崇沉下脸来,固然是在家里,但也不能口无遮拦啊,贤人重修了高祖时的锦鳞卫,锦鳞卫的密探无孔不入,他们几大国公府更是贤人监控的重点,家里的下人中,说不准就藏着锦鳞卫呢。
齐家手里有兵,世代镇守西南。
“二弟,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顾家向来行事磊落,岂能学那等上不得台面的小门小户?亲家有难,理应帮扶,岂可落井下石?”
是以,圣民气里再如何不待见四大国公府,他还要忍着。
……
顾崇点点头,“没错,贤人或许还在考虑。明天大朝会后,贤人将我们几个领兵的老东西留了下来……”
“二弟,你――”顾则安猛地站起来,正欲跟顾则成好好说道一番。
还好他的神经还没有粗到家,硬是拗了返来,但脸上还是带着不忿:“齐、顾、萧、杨四家各有各的特长,我们顾家善于在冰冷的极北处所训兵作战,齐家善于在西南瘴气毒虫的湿热处所练兵,英国公杨家的马队闻名天下,卫国公的东海大营皆是水性极好的水兵。如果让杨家的马队去西南山地作战,他、他们跑得开马吗?另有――”
成果九公主的神智刚规复,便偷偷换了男装,拿着前次皇后赏的令牌出了宫,身边只带了春桃、春杏两个宫女,望着熙熙融融的行人,春桃的心都要蹦到嗓子眼儿了,唯恐九公主被不长眼的贱民冲撞了。
送走了冯明伯,顾则安也没有再在屋子里逗留。顾伽罗决定回齐家,这不是她一小我的事儿,而是全部家属的大事――齐家出了如许的祸事,顾家作为姻亲必须尽快做出最得当的应对战略。
现在,在顾崇的外书房里,三个儿子悉数在列,坐在靠墙的一溜椅子上,悄悄的听着顾崇说话。
……嘿嘿,九公首要做的就是,抓姚希若和齐勉之一个现行,只要肯定他们有私交,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齐勉之想找门路救父兄,最好的体例就是去宫里讨情,偏大长公主不能转动,那么他最好的救济工具便是姚希若。
赵国公顾崇与老婆赵氏一共育有三子一女,长女顾则媛,双生子顾则安和顾则成,另有一个季子顾则允。
早在姚希若决定给她治病那天起,九公主就开端考虑如何‘报恩’。思来想去,足足想了近两个月,总算让她想出了一个极好的体例。
可一想到姚希若竟成了她的仇人,她就满心的别扭。
齐勉之作为东府独一能支撑门面的少爷,忙着四周寻觅门路。
顾则安道:“父亲,贤人莫不是想趁机打乱四大营的摆设?来个相互调防?”
顾崇还没说话,顾则成却面露不喜,“大哥,齐家出了如许的事,旁人躲还来不及,你如何还主动往上凑?我可传闻了,贤人刚下旨命锦鳞卫去西南抓人,齐家东府大奶奶和三奶奶的娘家便派人将女儿接了归去,且听那两家的意义,竟是想要女儿和离呢。恰好伽罗在家里,而齐家不是也不想要伽罗这个儿媳妇嘛,干脆直接来个了断,免得扳连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