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紫薇排闼出去,手里捧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碗温温的蜂糖水。紫薇将甜白瓷小碗送到顾伽罗嘴边。
不舍的与女儿们告了别,顾伽罗出了萱瑞堂,径直朝萧十九的院子走去。
紫薇见顾伽罗神采不好,不敢多问,忙应了一声,仓促去西配房传话。
清河县主一手揽着温馨的福姐儿。一手拽着试图在大炕上撒欢的幸姐儿,笑得见牙不见眼。
打发掉跟从的丫环,关上房门,顾伽罗和萧十九密谈了好一会儿,除了她们两个,再无第三人晓得说话内容。
齐谨之双目通红,恶狠狠的瞪着顾伽罗,他摇摆着身子,挽起两边的袖子,一边逼近一边放狠话:“今儿个老子要好好经验经验你,让你晓得甚么是妇德、妇道~~”
“啪!”齐谨之抬手就抽了紫薇一个耳光,力道很大,紫薇趔趄了一下,直接撞到了墙上。
清河县主对上顾伽罗的视野,缓缓点头,“老爷正在布局。唉。提及来实在太不刚巧,甚么事都搅合到了一起。如果单单只是‘他’的事儿,措置起来倒也轻易。恰好,唉――”
顾伽罗微惊,旋即笑道:“我竟睡了一个半时候?”
“母亲,幸幸和阿福这两天正学习走路,玩皮的像两只猴儿,媳妇是在看不住她们了,”
顾伽罗眼底尽是感激。婆母待她真是没话说,明显很喜好两个孙女,却从未要求把她们抱过来养。
“瞎了眼睛的贱婢,你往哪儿撞呢?讨打!”
忙完这些,时候已近中午,顾伽罗叮咛小厨房摆饭。
清河县主却抬高声音对顾伽罗说:“香儿,不必想太多,也不必惊骇。老爷已然晓得了。”
顾伽罗没多会儿就歪在炕上沉沉的睡了畴昔,紫薇蹑手蹑脚的拉上窗帘,帮顾伽罗盖了薄薄的锦被,又将冰盆挪到了角落里,这才分开西次间,坐在门边守着。
直到日头偏西,顾伽罗才渐渐醒来,厚厚的窗帘挡去了大半亮光,她一时分不清是白日还是黑夜。
顾伽罗心慌得短长,底子就坐不住,她扬声唤来紫薇,“叮咛赵妈妈和金妈妈,让她们抱上姐儿们,我们去萱瑞堂。”
清河县主声音很轻,但话里却带着浓浓的情义与信赖。
如果冒然对齐谨之动手,那么之前布下的局就有能够前功尽弃,乃至还会起到反结果。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只想奉告你一句话,出了事切莫本身担着,家里另有老爷和我呢。”
“紫薇,现在甚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