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那些黏液。"姜蝉衣俄然抓住他的手腕,半截银针在指尖泛着幽蓝寒光,"看到这些蓝色磷粉了吗?这是南疆蛊师最爱的'迷心蛊'。"
陆沉俄然抓住她的手腕,紫微帝脉的感知让他看到无数蓝色丝线正从地底钻入姜蝉衣的经脉。"你中毒了?甚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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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径蜿蜒通地府,蛊虫窸窣噬民气
暗处传来机括转动的声响,十六尊青铜人俑从暗影中踏出。它们枢纽处镶嵌的蛊晶亮起幽光,手中长戈在空中划出火星。陆沉重视到人俑胸口刻着镇北军的狼头徽记,戈刃上还残留着干枯的紫薇帝血。
暗河开端沸腾,漂泊的尸身像提线木偶般直立起来。陆沉看到他们脖颈处鼓励的肉瘤,那清楚是蛊虫在皮下产卵的陈迹。
"方才划破掌心时。"姜蝉衣扯出个惨白的笑,将银针刺入天池穴,"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毒医本就是要以身试..."话音未落,全部甬道俄然狠恶震颤。
姜蝉衣俄然捏碎腰间玉瓶,碧磷毒火顺着银丝烧向蛊池。沸腾的蛊虫收回婴儿哭泣般的惨叫,爆开的毒雾中闪现袁天罡的幻影。那道虚影在火光中扭曲变形,终究凝成八个血字:
暗河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率降落,暴露河床下密密麻麻的青铜囚笼。每具樊笼里都伸直着药王谷弟子的尸骨,他们的天灵盖被凿开,颅腔内结着蓝水晶般的蛊卵。
"等等!"姜蝉衣俄然按住陆沉持剑的手,她的瞳孔已经变成诡异的湛蓝色,"你听到歌声了吗?有人在棺木里唱...唱永和七年的《采薇》..."
陆沉的脊背紧贴着潮湿的岩壁,青冥剑在鞘中收回精密的震颤。暗河的水声在甬道深处反响,带着某种诡异的节拍。
"这些是...活人蛊!"姜蝉衣的声音有些发颤,她俄然扣住陆沉的手腕向后急退。那些"尸身"俄然齐齐睁眼,缝合的眼皮被挣裂,暴露两汪沸腾的血泉。
陆沉的玉佩俄然收回龙吟般的嗡鸣,青冥剑不受节制地指向西北方位。那边的岩壁正在熔化,蓝色黏液汇成旋涡,模糊可见篆刻着"九幽"二字的青铜门。
"闭气!"姜蝉衣并指如刀划破掌心,剧毒的紫色血液倾泻成扇形。蛊虫群撞在这道毒血樊篱上,刹时化作青烟。但更多的虫群却沿着穹顶集合,在黑暗中保持成诡异的星图。
陆沉挥剑斩断比来尸傀的咽喉,腥臭的蓝血喷溅在石壁上。被腐蚀的岩层簌簌剥落,暴露下方纵横交叉的青铜管道。这些充满铜绿的管道正有规律地鼓励,像某种巨兽的血管。
"用我的血开路!"姜蝉衣咬破舌尖,将异化着本命蛊毒的鲜血喷在青冥剑上。剑身铭文突然亮起,竟与陆沉胸口的紫微帝纹产生共鸣。那些扑来的活尸俄然僵住,仿佛被无形丝线吊在半空。
"这是养蛊的活脉。"姜蝉衣用银针挑起一节断裂的蛊虫,"他们用活人精血豢养母蛊,这些青铜管就是运送蛊卵的通道。"她俄然狠恶咳嗽,指缝间排泄的血珠竟带着蓝色荧光。
剑锋掠过之处,数十具药王谷弟子尸身正随暗河漂来。他们的眼皮被丝线缝合,嘴角却挂着温馨的浅笑。
青铜门缓缓开启的顷刻,陆沉看到门缝中排泄黏稠的黑雾。姜蝉衣豢养的碧磷蛊蛾俄然个人自焚,燃烧的鬼火照亮了门内气象——九口青铜棺椁呈莲花状摆列,棺盖上刻满锁龙咒文。最中心的棺木正在渗血,那些暗红色的液体在空中固结成慕容皇族的图腾。
"轩辕现世,幽冥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