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太这话说得许夷光内心一动,她正找钱生钱的门路呢。
正说着,孙太太出来了,听得这话,道:“是啊,我们哪有阿谁余钱啊,充其量能凑个两千两顶天了,不然虽有风险,但的确是个赢利的好机遇。”
孙太医摆摆手:“倒是不急在三五日的,你师叔此次进京,是想拉了我和几个也不晓得他甚么时候交的所谓‘旧友’,大师都出一些银子,由他带着去苗疆贩本地的一些珍稀药材返来卖,等赚了银子,他才气起码三五年内,能够没有后顾之忧的用心研讨他那些傍门左道的医术。”
“敏敏,吃吧,千万别跟师母客气,师母瞧着,你比前次又瘦了些,都是奉侍你娘累的吧?”孙太太没有女儿,只要两个儿子,大儿子结婚后,给她生的也是孙子,以是奇怪女儿得不得了,天然对许夷光这个又标致又聪明还能刻苦的弟子,喜好得跟亲生女儿没甚么不同。
“傍门左道?”许夷光有些猎奇。
公然刚转过通今后堂的玉轮门,就闻声她师父念起来:“哪有你如许的,还每次都如许,真是慈母多败儿!”
孙太医道:“连我都好些病例闻所未闻,何况你,你才活了多大?是我师弟不晓得如何弄来的,要不是我是他师兄,我就算再磨他一个月,他也一定肯借给我。”
许夷光每次来了孙府,都会感觉说不出的安闲,乃至连呼吸都顺畅了似的,若不是李氏还在许府,她都想待在孙府,再也不回阿谁庞大的令人堵塞的樊笼了。
许夷光吃了一块西瓜,才笑道:“奉侍我娘并不累,应当是苦夏闹的,再就是抽条了,师母莫非没觉着,我比前次长高了?”
既然同出一门,为甚么师父要说师叔的医术是傍门左道呢?
许夷光陪着孙太太拉了一会儿家常,感觉风凉多了,便去了前面,跟着孙太医学医。
昔日才那么高点的小丫头,竟已长得比她还高,很快就该嫁人了,可她家的傻儿子,却念不出来书,于学医上也不算太有天赋,只怕三十岁之前,都别想在太病院熬过七品的大关,哪有资格求取侍郎府的蜜斯呢?
许夷光忙道:“既然师叔那般看重那医书,我今儿回家后,就立即全数誊写完了,打发人给师父送返来,临时看不懂不明白的,就依葫芦画瓢誊下来,今后渐渐的看就是了。”
惹得孙太太在一旁嗔道:“孩子刚来,连气都还没喘匀呢,何况大热的天儿,你让她先喝碗绿豆汤解解暑如何了?别觉得就你们瘦子才会感觉热,我们瘦子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没你们出的汗多罢了,敏敏,别理你师父,先跟师母喝绿豆汤安息去。”
许夷光苦笑了一下,道:“师父,我是不缺银子,可我娘缺,我外祖家的景象,您也是晓得的,这些年几近端赖许家布施度日,可……”
想了想,道:“师父,您如果便利的话,能与师叔说一声,让我也参一股吗?就是我银子未几,撑死也就只能凑个一千两……”
孙太医像是明白她的迷惑,解释道:“我们固然师出一门,但你师叔向来就更爱研讨那些偏门冷门,乃至凡人听着匪夷所思的医术,比方剖腹取子,开颅治病甚么的,总之我是接管不了的,可他研讨这些,必须得大量的银子支撑,以是他说此次苗疆之行,他非去不成,让我必然要支撑他,可我哪有阿谁余钱啊……”
许夷光说着,想起那本古医书,忙道:“师父,那本古医书您是从甚么处所得来的呢?我瞧着,好些病例我的确就是闻所未闻,以是誊写起来也慢,只得再过几日才归还给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