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毕竟是深切敌境,我如何能够放心!你是王储,干系严峻,或者万一高岳扣押你来威胁我,怎生是好?”
杨难敌呆呆地怔住,满面失落之色。杨轲不忍见他如此,上前道:“杨某视大王子为磊落男人,故而情愿肺腑之言相告,有所冲犯,切勿见怪。但我若入高岳麾下,也必将劝谏于他,始终考虑贵部的得失好处,妥当安设对待。”
杨轲心中开阔,干脆开诚布公道:“杨某鄙人,虽出身寒微却自幼苦习圣贤之言,自夸为管仲张良之才。何如人间狼籍,上位者要么矜傲狷介,要么卤莽霸道,并没有能不拘一格选人才的主公,以是逐步于宦途上心灰意冷。”
杨茂搜沉默半晌,叹道:“他连番克服,正可谓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我们以败军之将的身份去媾和,难保不受热诚。且龙潭虎穴之地,你怎可亲身前去?纵要和谈,我便派个贵族长老代表去就是。”
杨难敌面色变幻,沉默半晌,微微点头道:“人贵在自知。贤人之位,凡人不成企及。我怎有那等天命?”
杨轲直言不讳道:“他或许不是。但起码很像。我分开陇西后,也曾心中踌躇摆荡,终究不甘满腹经纶却老死山野,空留嗟恨。厥后我也自卜一卦,若仕于高岳,吉。故而不久去西和,若他再为延请,我便就当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