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阳心中愈发欣喜。又聊说几句,却听得身后模糊传来了乱嘈嘈的声音,他正在和刘虎用心对答,不暇回顾,刚在心中揣摩着,只见刘虎抬眼向他身后望着,面色严厉下来,半晌复对他道:“兰将军,草滩中仿佛起了火,但是你的部下失手而至?”
少年一笑,目光炯炯的看着,也不再诘问,只道:“叔父带了人马,南下这里放牧游猎。听闻哨探说有朝廷的兵马在不远处赶路,因而便遣我来看看。既然将军正在履行公事,我部便不敢打搅。”
在安宁郡胜利的平叛以后原地待命加强武备,大半月前,他终究接到指令,率军开赴北上。一起行军,固然气候与地形皆是愈发卑劣,但贰内心反而热乎乎的。对于久经疆场的武人来讲,外在的环境如何差,都是能够降服的,他更且视而不见。关头是敌方绝猜想不到他的长途绕道奔袭,此去必定会建立奇功。一想到与支出不成反比的庞大收成,兰阳满目瞻仰浑身都充满了干劲。
火光冲天,刀光剑影。无数匈奴兵不幸可怖的惨叫声撕心裂肺,但在无情刻毒的屠夫面前,几近充耳不闻。这些杀手们,已经霸道地摆出了两种挑选,要么被烧死,要么,被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