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凉州地处西陲,不似中原繁华。但高公既然言道,在我这里,吃得好,住的惯,我也就放心了。别的,可另有甚么事效力?张某当极力帮忙。”闲事已毕,张寔轻松很多,哈哈一笑,转了话题道。
第二日一早,高岳又去秘书监,径直找到谢艾,奉告他,几今后便可伴同东去秦州,今后供职入仕于秦州。
“呵呵,我想问张公要一小我。”
“只如果在我凉州以内,随便你说!”
谢艾惶恐道:“鄙人知名之辈,竟蒙大将军如此错爱,实在匪夷所思。但鄙人固然位卑,但毕竟是凉州吏员,乃是为州主做事。现在俄然不告而去,乃是叛变,君子所不取也。大将军美意,只好敬谢不敏。”
高岳翻身上马,号令开赴。谢艾怔怔地望着,一股暖流涌了上来,润湿双眸。
当下高岳见他满目期盼,殷切非常,晓得这是张寔心中的头号大事,不由点着头道:“只要张公先人,不做那祸国殃民或者数典忘祖的恶事,那么,便是守奉您家祖上的香火,而代替天子牧守西陲,应当也是道理当中的事。”
“高公此去,必是一片坦途!我在西方,祷祝高公早日光复故乡,建胜利业,方好名看重史!”
高岳又必定道,那谢艾确切是你姑臧城中,供职于秘书监里的一个抄书之人。张寔那里会当真体贴高岳与谢艾究竟真是不是朋友,待传闻高岳只不过是问他要一个誊书的小吏,当下的确毫不在乎,连人都毋须唤来见见,直接就道高岳能够随时将谢艾领走,倒让高岳心中各种窃喜,仿佛是从仆人家中,骗走了一块代价不菲的宝玉类似。
且说高岳带着张寔的至心实意和各种厚赠,率部一起东去。行至金城时,襄武的韩雍急报传来,战事又起。
略阳太守樊胜闻讯,尽起郡中兵卒八千,在净水东北、陇城以西的临汧一带,严阵以待。因兵力差异,樊胜求援襄武,因而韩雍一面飞书高岳,一面因不暇再等回唆使,便统帅两万军队,前去临汧主持战局。
高岳将头重重一点:“既如此,你可归去清算行囊,三今后,便就解缆。”
高岳惊诧,啼笑皆非:“我千里迢迢,远赴凉州,便是为了找一个能替我抄书的人么?荒唐!……我且问你,就信上交代的局势,若你是我军主将,该当怎生措置?”
谢艾直起家来,一头雾水道:“大将军不是让部属把这封军报誊抄一遍的意义么?”
张寔一愣。眨巴眨巴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面上带着‘我懂’的意味深长的笑,点着头道:“啊……好说,好说!呃,不知是那边的美人?能被高公看上,也是有福。不瞒你说,我是一个女儿都没有,要不然,便是厚着老脸,也不管如何要主动攀上高公,委曲你来给我做半子,哈哈哈……”
高岳不免有些焦心,命令加快速率,赶回襄武再做安排。他一边纵马如飞,一边不由皱着眉头几次思考。安息时,他想了想,将谢艾唤到身边,将那军报递了畴昔,表示他看。
谢艾如何听不出高岳的实在意义。只是他从明天之前,他的糊口中,都是日复一日的誊抄誊写的机器糊口,单调古板,贫寒压抑,被人当作最浅显的存在,连平常微末公事都无人会来问他,那里敢想本身竟会有参议军政大事的时候!他面上非常惶恐,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