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秦州刺史、都督秦州诸军事、假节、征西将军、武安侯高,移檄传告。”
淳于定当初恰是谏阻司马保勤王的人之一。眼下听闻司马保有些怨悔的翻起旧账,恐怕他借题阐扬起来,忙道:“俗话说如果毒蛇咬噬到手,机灵的懦夫便干脆自断其腕。现在的局势,庞大的很,匈奴人便好似那猖獗咬人的毒蛇。我们不出兵勤王,亦是无法,要么干脆阻断陇道,静观其变随机而动就是。”
“咳,算了,眼下还是说陇西之事。淳于长史另有何话说?”
司马保恶狠狠地看着淳于定,早已没有常日里宽和的面态。
……该王遂任显官,**一方。然不思报恩,心胸叵测,统西州雄师十数万,竟常有不臣之心,贪吃放横,伤化虐民,诡计专私,为天下所不齿也。
司马保晓得裴诜乃是忠心朝廷一派的典范代表人物,此番听裴诜妙诘,也不免有些心虚。勤不勤王,说实话终究还得是他点头才行,正因为他本身本意不肯,才被淳于定等人觑得心机,逢迎上来。
胡崧缓慢清算下思路,张口便应。他这一番话,每个字都平平无奇,但无一不是在将题目和冲突指向张春。贰心想常日里不拿我当菜,现在想起我是武将之首了,关头名义上为首,实际上向来没给我真正管过事啊。去他娘的,推辞任务,转移冲突,莫非老子不会么?
没想到裴诜会俄然发难,淳于定固然向来自恃口齿,但当下也一时无言说话以对,只在心中痛骂裴诜,死忠朝廷冥顽不化,真是又臭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