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顺势大肆东进,一度占有了东兖州及北豫州。而长安的太子刘胤,也主动出兵进犯西雍州,固然终究被秦军击退,但也大肆抄掠了一番,才安闲退走。目睹刘曜的前赵,势头复起,石勒急怒交集,不得已又将石生、石虎都放出来,慎重严厉地训戒一番,并让两石劈面握手言和,发誓以国事大局为重,才重新让他二人去往火线领兵。只不过此次接收经验,果断不将两石放在一处,令石虎坐镇濮阳,以石堪为副,**兖州军事,从东往西谋取洛阳;让石生去夺许昌,以石朗为副,都督司州军事,从南往北谋取洛阳。
“那石虎还差我们的五千石粮草如何办?”又有部将发问道。
石虎再狂,也不敢违背石勒号令。不等与石堪交代,只得悻悻然上路,回到襄国。君臣相见,石虎当众抗辩,语出不逊。石勒暴怒如狂,亲身将鞭抽打石虎一百鞭,打得石虎血流盈体,几近晕厥,却仍然骨强嘴硬,不但不向石生赔罪,更且果断回绝向石勒认罪。
石生嗓门一提,环顾四下,仿佛道:“我意已决!舍陈留而去打许昌,乃是面前的不二挑选。与其坐困愁城,倒不如另辟门路。豫州眼下较为疏松,许昌固然城高墙阔,但毫不会推测我们在打他的主张,防务相对懈惫。我们只要打下许昌,上可觉得大王开疆拓土,下能够从腹心之地威胁刘曜。若届时洛阳难以撼动,我们就好好运营许昌,然后转而攻略颍川乃至全部豫州,也算又立新功嘛!”
两石争相而入。那守城晋将,石生本来是筹办信守信誉,不欲杀他,却不防石虎抢先将他一刀砍死,又喝令将统统晋兵晋将,全数坑杀。因而城中高低惊惧忿怒,叛变起来,男女老幼全数搏命抵挡,都怪在石生头上,骂他是言而无信的卑鄙之徒。赵军费了好大工夫,方才弹压下来。石生不由大怒,劈面叱问石虎,如何来与他争功,又将失期的恶名陷给本身。石虎不屑一顾,更反唇相讥,言道攻陷许昌城本来就是本身独一份的功绩,还说如果没有他,就凭石生这帮败兵,还想打下许昌的确是痴人说梦。
当夜子时,石虎率全数三万人马,从陈留南城,俄然无声无息拔营而去。将至拂晓之时,石生便已获得急报,听闻石虎不告而别,石生先是大吃一惊,继而传闻标兵循迹追踪而来的回报,说石虎乃是去往东南边向攻打梁郡,又松了口气,便就不去管他,本身传令所部,抓紧整备,吃罢午餐,便也分开陈留,缓慢往许昌进军。
石生眉毛一挑道:“兖州业已是我大赵领地。辖下这陈留陈旧,物质完善,守着它有何用?我们在这里,和石虎又闹得不镇静,虽说本公从不惧他,但万一真撕破脸,大王那边也不好交代。再说虎牢一时难以攻陷,以是呢,我们干脆主动求变,分开陈留而去攻打许昌,也免得和石虎那夯货胶葛不清。”
大将郭权正在说话:“……若依大帅之言,陈留方才到手不久,就这么不要了?”
合法此时,石虎率三万雄师蓦地赶到。兜头便撞见石生竟然提早在这里。石生、石虎两下都不由极其迷惑,又相互嫉恨不已,二话不说都抢先恐厥后死命攻城。许昌守将并不晓得两石反面的黑幕,只晓得敌手俄然有这般强援打来,望着城下如海般一望无边的敌军,更加惊惧绝望,便就依了石生之言,开门纳降。
许昌城所属颍川郡,分属豫州。当时州主,乃是平西将军祖约,是前任州主祖逖的同母亲弟。祖约没有安抚节制部下的才气,士卒多不凭借与他。先前,祖逖病逝以后,后赵曾顾忌祖逖余威,数次摸干脆地小范围袭扰其辖地边疆,祖约竟不能有效停止,因而后赵愈发壮胆,不将祖约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