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此语,王敦愈发觉得郭璞是劈面使性强辩,兼且语出讽刺,不由愈发恚怒,当即便将袍袖一挥,喝令磨刀霍霍的军人,立时将郭璞拖出斩首。
王敦嘲笑一声,双手竟然将圣旨渐渐搓成一团皱巴巴的废纸团,在掌中又捏了捏,继而面有轻视,手臂一扬,那圣旨便在空中飞出一道弧线,直坠涛涛江水中去了。
谢艾微微一笑,毫不见镇静之色,朗声应道:“涪陵是成国的地盘不假。世人皆以为成国决然不会借道于我,但李雄已然承诺了我从酉阳出兵的要求。目前,我已暗中集结有两万五千人的精锐在酉阳城西,只待统统军需等筹办结束,便便可立时进发。”
汪楷蓦地打断他,大呼道:“好你个谢艾!如许做,怕是有私通敌国君主的怀疑吧,更遑论另有财物来往!如何却有如许多的钱给他李雄?是从那里网罗来的?当着大王及诸位同僚的面,你本日必必要说清楚。”
“王敦凭恃宠灵,敢肆狂逆,方朕太甲,欲见幽囚,是可忍也,孰不成忍?今当率领六军,以诛大逆,有杀敦者封五千户侯。朕不食言。”
又得蒙韩雍言传身教,自发受益匪浅。现在他也早已生长为名将,心中天然将韩雍视为良师良朋,前辈表率。
郭璞渐渐抬起了头,满面的悲怆苦楚。他长叹一声,却仍然直言答道:“本日中午,命数当终。”
岸上马蹄声连连,斯须便有传令的卫卒跑过舢板,跳上船来,劈面向王敦禀道,朝廷有最新的圣旨下发,并双手将其呈上。王敦面无神采,稳铛铛坐了下来,将那圣旨取来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