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弋仲乐得满脸开了花。他于内是威震一方的部族大首级,于外则是朝廷初级官员,官拜秦州都护,本身年纪大了,繁华繁华也算在享用,没甚么再值得念念不忘。但他一向牵挂的,乃是下一代有没有出息,他姚家能不能长盛不衰下去。姚襄因为运气不错,再加上确切资质优良,现在越混越能够,是姚弋仲的精力支柱和最大但愿。眼下季子姚苌也入了天子的法眼,劈面承诺给他出息,在姚弋仲看来,等因而给姚家上了双份的保险,这怎不叫他喜出望外。
姚苌跪在父切身后,也叩首道:“陛下容禀。现在蜀地动乱,若不及时挞伐,万一蜀人忍耐不住,推倒了李期,又拥立了新主子,届时高低一心,王师再要往讨,恐将倒霉了。传闻成主李期的族叔、大将军李寿因为害怕,在涪城拥兵一万,以军情告急或者身材不适等各种借口,多次回绝李期的征召,氛围非常严峻了。传闻李寿很得民气,名声也是不错,如果他悍然独立,一统蜀地,将来陛下如何措置?”
姚弋仲愣住了口,目光熠熠地望着高岳,前面的话固然没有说出,但心中之意不言而喻。
姚襄赶紧代父亲奏说,将他晓得的蜀地环境,也细细说了一通。
姚襄却上前去,皱起眉道:“听闻陛下前几日,进膳时叫鱼刺卡了喉咙。这盘鱼,不吃也罢,撤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