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莫固然受了惊吓,但还是尽力挺直身躯,不肯暴露一丝胆小的神态。高岳斜睨,见此不由微微点头。
又道:“我高某起兵,只为胸中抱负,上匡扶天下,下拯我百姓。毫不会滥杀无辜,涂炭百姓。但我若真是那残暴强盗,尔等这般毫无时令、自甘顺服的模样,竟也是却敌保民的本职地点吗?”
曹莫见这“匪首”,年青高大,威武结实,气度倒也不凡,对本身说话言语间,也颇是文质彬彬,客气有礼。不似畴前见过的那些残暴卤莽的匪贼,只以毁灭、劫掠、殛毙为乐,不成理喻。
无数抗金将士血洒疆场,生者冻饿瓜代,却不泄气。但是,寄父岳飞那样公忠体国的奸佞之士,到最后还逃不过一个死字。公理安在?天道安在!
曹莫面上阴晴不定,惶惑然如有所失,很久,他重重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一群尸餐素位、碌碌有为之辈,自夸士名流风骚,成日里不谈国事,不言民生,只一味清谈那些不知所谓无关痛痒的闲话,还觉得高雅。清谈清谈,能富民否,能却敌否,能规复沦丧的故乡否!”
“……未曾。”
在如狼似虎的兵士面前,不说郡官们相顾失容,已是浑身发软,就是曹莫,也是面庞失容。
“刚才先生骂我为贼,就教先生,甚么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