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陛下有旨意,要将尔等两千人,划拨给我,我自当欣然接管,不敢有违。刚才樊将军也曾说过,畴前尔等为贼作歹,当然百死不赎一罪,但既然幡然觉悟,重投朝廷度量,便算作荡子转头,既往不咎。今后今后,我也会尔等新人,与老兵一样一视同仁,只要不违犯军纪,那就毫不会有人无端刁难。”
“没有!”
“高将军,你这?”
高岳微微点头。心中多少有些欣喜。关头时候,还是要看我陇西出来的将士,没有孤负他耐久以来的孜孜教诲,如此,可唤来给在场合有人揭示一下,甚么才叫做甲士的风骨。
“本将不管你们畴前是甚么身份甚么脾气,既然入了我陇西军麾下,从本日起,当要始终铭记军纪二字,在任何时候,都要记着,甲士,便要有甲士的模样!”高岳缓了口气,却斩钉截铁道:“本将念尔等初入我军,且是初犯,此次便就作罢,如有下回,不管何人,定当严惩不贷,可听到么?”
降卒们心中稍稍放松,面上也有些缓了下来。不管如何,高岳情愿当众表这个态,申明公允公道的端方,且非论真假,最起码在明面上总令民气中欣喜,能够放下各种顾虑和担忧。
这些话,起初樊胜也来训过,大抵意义都是差未几,两千降卒也安温馨静的听着。又听樊胜道:“这几日,朝廷已经定夺,将统统降兵收编。你们这两千人,被划拨给陇西军,恰是处在秦州高都督的麾下!”
瓢泼大雨无情的扑向身材的每一处角落。雷周二人固然浑身精湿,但皆如钢浇铁铸普通,在台前分摆布鹄立不动很久,神采安静目光果断直视远方。这出人料想的一幕,顿时让统统人都呆住,固然另有些不明以是,但不管是晋军,还是两千降卒,都目瞪口呆,蓦地从心间升起一股震惊的感受。
说,不便利说,不说,又耿耿于心难以放心。高岳带着肝火,又看两眼,发明雷七指和周盘龙二人,仍然是满身甲胄披挂,头面及身上没有一丝一毫避雨的物事,皆是举头肃立,站在台侧那初来时站立的处所。高岳察看到,也不竭有晋军军官上前来,热情的要为两人披上蓑衣,但雷周二人皆是微微点头回绝,目不斜视不发一言。
现在再是痴顽之人,也多少明白了高岳要借此表达些甚么。全场鸦雀无声,统统的目光都集合到台上来。
高岳也任由雨水浇泼,他面沉如铁,摆布看看,大声问道:“我使你二人这般淋雨,可有不平?”
比拟之下,两千降卒竟然表示的还要好些。固然是没有甚么雨具的遮护,更不会有相干报酬,但降卒们没敢鼓噪起来,在雨中都站立未动。不过在残虐的雨点下,不像初时那般军姿矗立,降卒们纷繁小幅度地耸肩顿脚,甩动脑袋,间或伸脱手来,抹去满脸的雨水,有些人已开端茫然的东张西望。
这一回,高岳也没有像当初在首阳县时,对新募兵丁发言时那般安闲敦睦。他举头而立,面上不见喜怒,目光炯炯炙人。
雨水从高岳冷硬的面庞上滴落而下。“此二人,曾在此前击败匈奴人的战役中,浴血奋战杀敌甚重,故而深得圣心,乃是陛下亲封的中郎将,现在职位也可谓不低。”高岳摆布踱起了步子,略指了指雷周对台下表示道,“但既然身为我的部下,在本将一声令下之时,此二人也立即遵循,毫无半分游移,任凭风吹雨打,也没有涓滴怨色。本将之以是如此,便是要用实际施动来警告尔等,甚么叫做绝对从命,甚么叫做军纪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