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为了大局考虑,忍辱负重,便率众从略阳远远南迁,自甘居于相对偏僻的武都阴平,真是惹不起还能躲不起。怎何如南阳王得寸进尺,执意非要置我父子于死地。便是兔子急了还咬人,我陇南氐人怎能任人宰割?高将军为人所差遣,打击于我,岂不知本身如同杀人之刀,为人所握!且胜负无有定命,万一败衄将军岂不悔怨无及?”
杨万夫被俘多日,心中惊惧悔怨,煎熬非常。此番乍一见亲人,确切像个孩子一样,委曲难过,情感没法不冲动。.
杨难敌锐目中有喜色一闪而过,沉声道:“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南阳王欺侮逼迫我陇南氐人,只如卑贱奴婢。”他将当初司马保及部将张春,调戏杨茂搜侍妾、强令氐族进献美女等不伏侍,慷慨激昂的当众大声和盘托出。
杨难敌见雷七指满脸硬扎扎的胡子,雄浑魁伟精干阴鸷,不由道:“诶,言者无罪,不消这般当真。这位豪杰,样貌不凡,敢问贵姓大名?”
杨难敌悄悄放下茶盅,眼中矫捷闪亮,他并不正面答复,绕着圈子道:“我此番来,父王一再嘱托,让我务必将氐人的诚意转告将军。固然目前我们两家仿佛有些曲解,但是请将军信赖我,我们氐人,情愿和将军成为休咎共担的密切盟友。”
高岳灵敏地捕获到了杨难敌话中最首要的两个字:‘盟友。’固然杨难敌没有直接答复题目,但是奇妙地将他的企图奉告了出来。
当初杨坚头与雷七指大战数十合,不能战而胜之,故而对此人印象深切,回武都后便尽言除了高岳勇悍绝伦外,陇西军中另有一个大胡子虎将。厥后有标兵探知雷七指姓名,便即回报,以是雷七指在武都氐人中倒是很有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