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才又接到军报,东方又有波折已起。本国幽州刺史刘翰,不知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竟然主动投降了与之毗邻的辽西段部鲜卑之主段匹磾,段匹磾堂而皇之的进入幽州城,不肯归顺汉国。因而晋朝并州刺史刘琨、乐陵太守邵续等,与段匹磾交相联络,相互盟约共同与汉国为敌,冀州乃至河北大震。
刘胤忙不迭承诺一声,就堂下自搬了把坐凳,在刘曜身边笑呵呵的坐下来。刘胤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嗯了声道:“还是肥胖了些,不过比起前两年,算是有些男人汉的模样了。胤儿,你记取,我们是草原的男人,是冒顿大单于的子孙,势需求生长的威武强健,方才气踏着前辈的名誉萍踪,跨上马来舞起刀,去征服天下。”
这座长安东毗的小城,在适前匈奴人来犯之时,便就沦亡,现在已然算是匈奴汉国的权势范围。本日凌晨时分,三万余匈奴军一起东撤,退至此城,便暂作疗养调剂。因是士气低迷的败军,无数军卒涌入城中,小小的临潼倒有些一时挤不下这很多人,街头巷尾,长叹短叹吵嚷訾骂之声不时充耳不断,虽有高低各级将军校尉等在批示调派一时寂静,但眼下已到了午餐时候,城中各处复又开端变得乱嘈嘈的。
刘曜吸了口气,坐正过身来,眨眨眼睛,好歹调剂一下心境,勉强和缓了声音对刘胤开口道,“你来此,有何事找为父啊。”
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去!如果依着他一怒而天下流血漂橹的原赋性子,就要重整军势,立时杀回,不计统统结果死攻长安不休,除了要抓住残晋君臣外,还必然要将陇西高岳等一网打尽,亲手脔割方才解了胸中恶气。
故而眼下局势,真有此起彼伏之势。长安残晋朝廷,临时不灭,短期内料也掀不起大风波。但山西、河北乃至幽燕之地,一旦势起,那便是烽火连天,半边国土转眼不复我有矣。此中干系,孰轻孰重,一目了然。